向一旁的仵作問道。
“足足半月有餘。”
半月,夏夜白送冰初回去的那日距離現在差不多應該就是半個月,她出事的那天也是半個月前,這麼說,夏夜白那天應該就對冰初動手了。
夕顏愣了片刻,轉過身,那跟著自己一同進來的婢女彎著腰,不停的作嘔,臉色蒼白,那個男的還好些,就是臉色有些難看。
“你先出去。”
夕顏指著那個作嘔的丫鬟,走到家丁跟前:“仔細看清楚了,別認錯了人。”
雖然與冰初只見過幾次面,並不熟悉,不過看到屍體的第一眼,夕顏就覺得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冰初無疑。
“屍體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夕顏站在那家丁的身後,朝著一旁計程車兵問道。
“今晨寅時,被一個捕魚的老者發現的,報了官,我們在她的包袱裡邊發現恭王府的賣身契,這才給王府報了信。”
“王妃,是冰初沒錯。”
地上的男子扯開冰初的衣裳,指著冰初胸口的位置:“冰初的胸口有一塊蝴蝶狀的胎記,這個也有。”
“你一個下人,怎麼知道她有蝴蝶胎記的,莫非你與她發生了什麼苟且之事?”
那些湊熱鬧的人聽他這樣說,不由笑出了聲,很是猥瑣。
那人聽他們這樣說,不由紅了臉:“王妃,我沒有,是冰初與王管家,我在一旁不小心看到了。”
那聲音很小,不過夕顏卻聽清楚了,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先先去吧。”
只要他們安分守己的,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不要丟了王府的臉面,他們愛怎麼搞就怎麼搞,男歡女愛,這是每個人的自由,更何況這還是以前的事情,她就更加不願意計較的。
“怎麼死的,知道嗎?”
夕顏對著一旁的仵作,繼續問道。
“除了叫上的扭傷,並沒有其他的傷口,也不是中毒,發現的時候,渾身上下一件衣服也沒穿,身上也沒有(被禁止)和痕跡,應該是沐浴的時候不慎溺水而死的。”
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雖然沒有親眼瞧見,不過夕顏肯定,這個人的死,絕對和夏夜白脫不了干係,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紅豆說要狠狠地揣上兩腳,扔進水裡,她還補了一句,要脫光衣裳,這大熱的夏天,泡個冷水澡卻是很舒服,不過冰初那女人雖然惹人討厭,卻是個精明的,若是不會水,絕對不敢在這麼深的河裡洗澡。
夕顏蹲下(禁止)子,伸手劃過她的臉,雖然她沒有驗過屍,不過嘗試還是有的嗎,長期在水裡浸泡的肌膚皺巴巴的,可她的臉雖然浮腫的瞧不出原來的模樣,卻好似極為柔滑細膩的,像是出生的嬰兒一般,夕顏雙手撐在地上,微微的蹲著身子,陽光反射過來,隱隱可以瞧見那泛白的肌膚上若有似無的抓痕,夕顏向後退了幾步,拉起她的手,仔細的瞧了瞧她的只見,上面一點點的紅,與那水一樣,滲進了肌膚,她在死前,肯定是吃了什麼東西,然後被人扔在了水中,至於是什麼東西,她雖然不清楚,想來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個人的心和她一樣的狠,不過做事卻比她還要很絕,她殺人,必定是一刀斃命,給個痛快,若是不殺,那就是小懲大誡,他若是不殺人,必定是讓人生不如死,或是丟盡顏面。
“王妃有何高見?”
那仵作見夕顏對著冰初的屍體來回的擺弄,以為她是在懷疑自己的能力,口氣很是不好。
夕顏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確定一下,她是不是我家王爺的婢女,現在看來,應該是冰初沒錯了,可憐了這麼年輕的一個丫鬟,往日裡也是個精明的,怎麼會在洗澡的時候被淹死了呢,這河水都是深的,又有水草,若是不會水,怎麼能冒險?哎。”
夕顏惋惜的嘆了口氣,自然不會傻傻的說出了自己檢查的真正原因。這古代雖不是完全的殺人償命,不過惹上這樣的事情總歸是麻煩,她雖生夏夜白的氣,可心裡還是偏向他的。
“也算照顧了我家王爺一場,若是你們確定死因了,就讓我把人領回去找個地方給葬了吧,畢竟是我們王府的人,總不能讓她做孤魂野鬼吧。”
那仵作聽夕顏這樣說,頓時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暗自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既然是王府的人,又照顧了王府一場,自然是該領回去的。”
夕顏點了點頭,走到河邊,將手用力的清洗了一遍:“我身子不適,先回去了,若是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只管讓人上恭王府通報一聲,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