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夏夜白剛好轉身,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對上,夏夜白突然蹲下(禁止)子,重新將夕顏抱在懷中,夕顏笑著回抱住夏夜白,笑了笑,在他的懷中蹭了蹭,閉上了眼睛:“小白,我好睏。”
明明剛剛才睡了,現在就覺得困了,想來是這一年從未好眠,現在小白回來了,煩心的事情解決了不少,而剩下的那些煩心事,像是有了依託,心安了,自然就睡得好了,還有就是……
夕顏在夏夜白的懷中輕輕地捏了捏,夏夜白不明所以,低頭看了她一眼,夕顏報以燦爛而又帶著些許斥責的一笑,重新閉上了眼睛。
夏夜白抱著夕顏下了水,夕顏聽到水中的腳步聲,頓時睜開眼睛,此時,夏夜白已經抱著她走到那氣勢雄輝的水中斷崖前了,冰涼的水珠濺在臉上,她從夏夜白的懷中仰頭看著他,不明所以。
“放心。”
夏夜白像是猜出了她心底的想法一般,低低一笑,輕聲安慰。
現在他們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他怎麼捨得把得之不易的東西給斷送了。
夕顏心裡自然是相信夏夜白的,只是不知箇中緣由,有些好奇而已,再說了,即便是奔赴黃泉,兩人一起,又有何畏懼?
莫不是花果山的水簾洞,裡邊別有洞天?而這其中的奧秘被夏夜白髮現了不成?
兩人剛走到水簾洞前,一抹紅光從眼前飛過,直接落在夕顏的懷中,柔軟而又熟悉的觸感,夕顏笑了笑,撫摸著他的毛髮:“小玉也來了。”
小玉舔了舔夕顏的掌心,那模樣,像是在邀功。
夏夜白瞧了一眼夕顏懷中的生物,冷哼了一聲:“我知道,這地方是你找到的,沒人和你搶功。”
這隻該死的臭狐狸,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居然還能追到這裡,夏夜白看著夕顏手上的手鐲,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有一瞬間的霜凍,都是那隻該死的手鐲惹的禍,不過現在要拿下來,似乎不大可能了。
“你先進去。”
軒玉聞言,依舊賴在夕顏的身上不肯走,將耳朵捂住,表示自己沒有聽到,唯恐夏夜白將夕顏單獨帶走,讓他好找。
在心底將夏夜白誹謗了千百遍,覺得這個人比他們九尾狐一族的人還要狡詐,絕對不能上當了。
“給顏顏探路。”
夏夜白騰出右手,直接將小玉從夕顏的懷中提起,眼角瞥過夕顏,輕喝了一聲:“看著。”
夕顏看著他的右手,忠心愛主的小玉被當成垃圾一般扔進了那攜帶著沖天氣勢的瀑布之下,頓時不見了蹤影。
夕顏急了,用力地拍著夏夜白的手,想要從他的身上下來:“你怎麼把小玉扔進去了!”
她不悅,聲音也跟著冷沉了幾分,水不大,不過這個崖很高,這麼大的衝力,小玉他現在不過是隻狐狸,這要是發生什麼事,該如何是好。
“等等。”
夏夜白扣住夕顏的手,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帶著比夕顏臉色還要難看上幾分的冷沉,似乎還有幾分不信任,而這些,都是出於對她的不信任。
夕顏眼睫下垂,知道是自己太過心急了,若是小白真的要紅玉的命,又怎麼會當著自己的面,臉上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歉意,低著頭,捉著他的衣襟,然後就乖乖呆在了他的懷中。
過了約莫兩盞茶的時間,夕顏還不見小玉回來,頓時有些不耐了,夏夜白的長裳,膝蓋以下的衣襬,衣襟全部溼透了,夕顏又是心急又是擔心,拽了拽夏夜白的袖子:“衣裳都溼了,這個時候別生病了。”
夏夜白點了點頭,抱著夕顏:“我們也進去吧。”
進去?進哪裡?小玉還沒出來呢?再說了,那個瀑布後邊能有什麼東西?這麼大的瀑布……
夏夜白往前走了兩步,腳下的動作帶起水紋的晃動,銀白的瀑布,突然出現了一抹豔紅色的光亮,像極了天山雪蓮之上的蓮蕊,比之異彩更盛。
小玉跑了過來,站在夕顏的肩上,用腦袋乖巧地蹭了蹭夕顏的頸項,一雙眼睛,波光瀲灩,比之那飛流的銀河,更吸引人的眼球。
他站在夕顏的肩上,烏黑亮麗的毛髮如初,夕顏輕輕地撫摸著,一開始還沒在意,但看著自己的掌心,頓時覺得哪裡不對勁,他的毛,居然還是乾的。
夏夜白抱著一人一狐,其實他心裡像抱的就只有那一人,偏生那狐狸死皮賴臉,不肯離開,看在他找到這樣一個好地方的份上,就讓他佔些小便宜吧。
沒有想象中的負重感,也沒有那兜頭兜腦打在自己身上,臉上的水珠。衝進水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