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覺得自己的意識好像有些模糊,卻又好像是清醒著的,身上的力氣慢慢的恢復,那燥熱的空虛之感似乎也在慢慢的消退,頓時知道這是紅玉在給自己解毒呢。
真的是紅玉回來了嗎?紅玉都回來了,距離小白回來也應該不遠了吧。
夕顏閉著眼睛,唇邊忍不住露出笑容。
外邊的尖叫聲已經漸漸消停了下來,夕顏模模糊糊的好像聽到有腳步聲,朝著的方向,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
比起方才,她已經好了不少,眼睛睜開的瞬間,腳步聲在靠近床榻的位置,戛然而止。
耳邊突然傳來溫熱的呼吸,癢癢的,在耳廓縈繞,輕輕的一咬,不輕不重,夕顏忍不住渾身一顫。
“女人,有沒有想我?”
比翼雙飛 144 莫夕顏,我很想你
“女人,有沒有想我?”
那聲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在每一個失眠的午夜夢迴縈繞,然後她整個人便徹底驚醒了,再也無法入睡。
那是刻入她骨髓的聲音,只要血液還在流動,便會自動的識別出來,她想,即便是有一天,她把自己給忘了,把自己給遺失了,也不會忘記他的聲音。
記憶中,他很少叫自己女人,那個人,在她的面前總是像小孩子一般的撒著嬌,有些時候,他溫柔的能滴出水來,若是用心,做出來的事情總教她覺得感動,可是他為了自己,卻並不會告訴每一件他為自己做的事。
很傻,對吧,可是那顆堅硬而又冰冷的心卻總是因為她做的這些傻事而感動,那冰山一般的心,在那些傻事下,一點點慢慢的融化。
一年的時間,距離白鳳帶他離開,至今為止,還不足一年吧,可是呢,她對他的思念依然氾濫成災。
“男人,我很想你。”
夕顏在心底回道,心裡那澀澀的感覺刺的她有些的鈍痛,生生的疼,像是在生鏽的地方潑上了冰水,可那種疼痛非但沒有凝固成冰,反而壓得她呼吸不過來。
相思,原來真的會變成一種病,當思念已經成為了習慣,而被你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卻在完全沒有徵兆的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
驚訝,欣喜,激動,紛繁複雜,直將心裡擰成了一團麻繩,眼眶原本就酸酸的,而那七個字更像是催淚彈一般,那氾濫的思念似乎被量化了一般,眼淚完全壓抑不住,甚至發出如受傷的小獸一般嗚咽的聲音,然後那嗚咽的聲響漸漸變成嚎啕大哭。
她一直以為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一天,這樣完全沒有任何顧忌的哭泣,可是看著那張放大湊近的臉,那大哭的聲音,幾乎要將整座別院的屋瓦都給掀翻了一般。
“莫夕顏,我很想你,每分每秒都想,想得快要發瘋。”
他的唇幾乎貼著她的唇,低沉而略帶著喑啞的嗓同樣訴說了他的思念,在被疼痛折磨的每個日日夜夜,他完全是靠著她走過來的。
你說過,我等你,因為不想你等待的太久,所以我提前醒過來的。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味道,一切終於不再是她的幻覺。
無論是小荷仙還是莫夕顏,明明只是個稱呼而已,可他能帶給她帶來不一樣的悸動。
夏夜白低頭,托起夕顏的下巴,輕輕的吻上她帶淚的臉頰,像是呵護著掌心的至寶,伸出舌尖,一點點將她臉上的淚痕吻幹。
不是像吧,她就是他的珍寶,比他的生命還要珍貴的珍寶所在。
她的淚是為他而流,但是他卻希望她一輩子都能開開心心的,對著自己展露的永遠只有如花的笑顏。
“別哭。”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安慰,又像是在誘哄,可無論是因為什麼,像些什麼,那裡面都帶著濃濃的憐惜和愛意。
“吱吱。”
一旁站著觀戲的紅玉,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夕顏,瞧了瞧低頭像他一樣舔著夕顏的夏夜白,頓時憤怒的叫出了聲,見夏夜白不理他,跳在他的肩上,用力的踩了幾下,咬住他的衣領不放。
夏夜白無奈,只得回頭,夕顏睜開被淚花矇住了的眼眸,眨了眨,剛才心底的陰鬱少了許多,整個人不由的染上了幾分笑意。
這樣略帶著滑稽的畫面,好像和記憶中的每個場景重疊了,不過通暢這種情況下小紅的下場,吸了吸鼻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指著夏夜白道:“小白,不準欺負小玉。”
“他這次受了這麼重的傷,意志薄弱,畢竟是千萬年難得的靈根,那些長老已經會對他使用催眠之術,今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