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嬰兒肥,站在那裡,仿若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就連眉梢也沒動一下。
“來人啊,把這幾個太監拉出去,亂杖打死。”
夏明旭眼波未動,眼皮也沒挑一下,手輕輕一抬,指著方才站在倒地的夏夜白周圍的幾個太監,在一片驚呼求饒聲哭喊聲中,幾個太監都拉了下去,接著,便聽到外面不停傳來的尖叫聲。
“七王妃,如此可滿意?”
夏明旭輕咳了幾聲,站在那大漢旁邊的兩個小太監馬上弓著身子,走到他跟前,夏明旭由他們攙扶著,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接著,門口馬上就有端著不知是什麼茶水的小太監小跑了進來,走到夏明旭的跟前,夏明旭雙手顫抖,接過太監手上的茶杯,喝了兩口,不過是眨眼的時間,臉色便好了不少。
慧春坊的其他人,一句話也不說,似已司空見慣,瞧他這模樣,這太子應是用什麼珍貴的藥材吊著性命,病的不輕了,也不知能維持多久。
這太子也許是有幾分本事,可這樣的身體,如何能處理朝政?大權旁落,後果不堪設想,不過這不是她需要關心的事。
“當然——不滿意。”
一字一句,冰冷似鐵。
夏天辰臉色稍變,更不要說其他人了。唯有夏明旭,臉色未變,依舊如初。紅豆相思雙手捏緊,急得手心都出汗了,倒是夏夜白,端著太監剛泡好的茶,一口一口,喝得不亦樂乎,像是沒聽到夕顏的話一般。
“太子殿下是在包庇真兇嗎?我家王爺是被人毆打著長大的,若只是一般的攻擊,不會如此的痛。”
大婚那日,府裡的那些壯丁,用棍子毆打他,也不見他趴在地上起不來,痛得哼不出聲來。
“在這慧春坊伺候的太監,幹得都是些端茶泡水的活兒,哪裡比得上宮外的壯丁力氣大,能把王爺傷成那樣的,必定是常年習武之人,剛才的那些人確實是傷了王爺之人,卻不是傷的最重的,不過即使如此,以下犯上,他們也全都該死,能把王爺傷成那樣的,就只有他。”
夕顏指著夏明旭身後身著暗灰色衣裳佩劍的武將,雙眸堅定,如利刃一般:“太子殿下若真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便該讓人把他拖出去,亂棍打死。”
夏明旭雙手握拳,輕咳了兩聲,夏夜白喝茶喝的舒服,端著杯子的手微顫了片刻,坐直著身子,瞧著正中的夕顏,一眨也不眨,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夏天辰雙眼綻出邪笑,頗有興味地瞧了夏明旭一眼。
“王妃。”
相思上前,拉了拉夕顏,王爺受傷,王妃必定生氣,可那人可是太子的御前帶刀侍衛,黃將軍的兒子,那身份可不是一般的太監比得了的,小姐這樣做,分明就是和太子抬槓,太子若是生氣,這事可就沒法收場了。
“黃威是本宮的貼身侍衛,從小到大一直跟在我身邊,護我周全,方才皇弟突然衝了進來,他以為是刺客,才會衝上前去打了那一拳,追根溯源,這倒成了本宮的不是了。”
夕顏心底冷哼了一聲,何須追根溯源,原本就是你的不是,不過是為了拉攏五皇子身後的勢力,鞏固自己風雨飄搖的太子之位而已。
“太子殿(禁止)弱多病,如何能受得了棍棒之苦,黃大人身為您的貼身侍衛,太子殿下念他這些年勞苦,捨不得責罰,太子殿下不捨,那些人又如何敢對他動手,你說這只是一個誤會,殺人償命,若一切皆可用誤會二字,一句帶過,不了了之,那要衙門何用?”
“你既知這些,又何必多言,豈不是多此一舉?”
王太傅冷哼一聲,甚是不屑。
“想說什麼,直言便是,太子殿下自然會為你做主的。”
夏俊馳拍著自己的胸脯,彷彿太子是他一般,兩隻核桃目盯著夕顏,長得雖不醜,可那模樣卻著實猥瑣得很,讓人心生厭惡。
“比試如何?當然,黃大人是武將,若是比文,即使贏了,也勝之不武,那便比武吧,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我還是王妃,皇室中人,如何能與一低賤的武將動手?聽聞黃大人天生神勇,尤其是射箭技術了得,百發百中,那我們便比射箭如何?”
不給黃威等人考慮的機會,“黃大人身為太子御前的侍衛,自然不會怕我區區一個弱女子了。”
黃威雙目圓睜,卻並非莽漢,雙手捧拳,對著夏明旭弓身道:“全憑太子殿下做主。”
夏明旭滿意的微微頷首,將目光移向夕顏:“爾等與我一併移步西苑騎射場吧。”
“太子殿下(禁止)體不適,何必去那麼遠的地方,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