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五皇子下面沒用了,王府的那些個女人怎麼辦?個個年輕貌美如花,哪裡真的能一輩子就守著活寡,別現在那五皇子沒了命根子,王府的女人卻突然有了孩子,到時候上哪去找孩子的爹去,那五皇子,以往天天給別人戴綠帽子,現在也該嚐嚐那龜孫子的滋味,哈哈。”
一人笑,其餘的人也跟著鬨堂大笑,卻著實猥瑣的很。
若是往常,哪裡能有這麼好的生意,著實小賺了一筆,賺了錢,也找了樂子,他們才不管那什麼五皇子,什麼禮部尚書的兒子,那樣的人渣,死了便死了,沒想到還能給他們的酒樓這樣的效益,酒樓的掌櫃樂的是合不攏嘴,那店小二看到店裡的人多,大家說的又開心,動作也不知比起以往利索了多少倍。
這些人說的正歡,一群身穿銀甲,配著刀計程車兵突然衝了進來,領頭的那人長得是五大三粗,橫衝了進來,衝到櫃檯,一大群士兵跟著蜂擁而進,將那些人團團圍住,一群人頓時不敢說話。
領頭的那人取出腰上的寶刀,振臂一揮,大喝道:“從今日起,不準聚眾聊天鬧事,若有違抗者,殺無赦。”
雪亮的銀刀砍下,酒水四濺,方才還得意的掌櫃頓時抱頭蹲下,那神采飛揚的一群人都蹲在地上,熱鬧的酒樓一下子鴉雀無聲,領頭的那人瞧見了,似是十分滿意,這才抽回寶刀,揮了揮手,走在了最前頭,那一干計程車兵見了,忙也跟了上去。
直到那些人的背影消失,那一干人才站了起來,拿著方才放在桌上喝茶的粗碗,扔在了地上,乒乒乓乓的響。
這酒樓茶肆是熱鬧,店掌櫃們瞧見了那些人砸碗,也是樂開了花,這些碗用了好些年,現在終於可以換新的了,這邊是眾人皆歡,可那夏俊馳的府邸卻因為這次的事情被鬧的(又鳥)犬不寧。
一百零八名姬妾,不少的人聽說了他們家王爺的遭遇,忙收拾著細軟,準備跑路,鑽狗洞的鑽狗洞,翻牆的翻牆,哪想到蘭妃突然駕臨,帶人追了出來,將那些逃跑的人全部處死,其餘還沒跑路的人見了,便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了。
“俊兒。”
“俊兒。”
“我的兒啊。”
蘭妃這還沒進門,便開始大叫著抹眼淚,剛進門,便有一古董飛了過來,險些砸了她的腦袋,她向後退了一步,便瞧見一干的家丁婢女還有太監全被趕了出來。
“滾啊,都給我滾出去。”
便是站在門口,也可聽到那可驚天,可動地的怒吼聲。
景帝雨露均霑,這蘭妃雖是得寵,卻並非專寵,就夏俊馳這麼一個兒子,如何能不寵著,乍聽到宮女稟告這一訊息,只覺得天旋地轉,馬上便暈了過去,醒了之後,也不管身體,急忙忙的便趕了來。
她原是個心善的,即便是在皇宮之中,也一貫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便是動哪些小心思,那也是為了兒子的將來,日日吃齋唸佛,沒想到卻還是落得如此下場。
“你——你——你別過來。”
夏俊馳神色憔悴,頭髮披散了下來,臉色蒼白,那摸樣,真可謂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了,雙手緊緊的被一條被子包裹住,嘴唇顫抖,可能是方才發洩了一番,身上沒了力氣,見著了蘭妃,便緊緊的裹著被子,一個人縮在角落,看的蘭妃的心都要碎了。
“俊兒,我是母妃,乖,母妃不會傷害你的。”
蘭妃舉著雙手,一點點慢慢靠近夏俊馳,夏俊馳依舊縮在角落,將頭埋進被子,整個人突然躺在床上,動也不動。
蘭妃忙跑了過去,這可是她十月懷胎從身上掉下來的肉,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那可是寶貝的,她走到床榻邊,蹲著身子,輕輕的撫摸著夏俊馳的腦袋。
“我的兒,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呼天搶地的一聲,淚水奪眶而出,嬌滴滴的一個美人,那雙手拽著那錦被,顫抖的厲害。
“這一切都怪母妃。”
她原本就不該如此寵著他,慣著他,他做的那些個混賬事,她如何能不知道,可她不但不管束,還找人遮掩,若是她對他嚴厲些,也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
她顫巍巍的掀開被子,看著那張蒼白憔悴的臉,再想到往日裡那總是神采奕奕的笑臉,淚珠子掉的愈發的快,她輕輕的撫摸著夏俊馳的臉,手上一個用力,將被子猛然掀開,看著那地方空蕩蕩的,捂著胸口,只覺得那個地方都空了,一口氣上不來,險些就沒法呼吸,指著夏俊馳的命根:“誰做的,這到底是誰做的?”
抱著夏俊馳就是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