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這麼會哭,從他進來到現在,那眼淚就像是長白山上奔騰的河水,沒完沒了的。
女人都是水做的,這句話,他現在可算是信了,這樣下去,也不知她會哭到什麼時候,眼睛何時才會睜開。
墨白忍不住在心底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指尖在蓮兒眼角的位置摁了摁,食指曲起,重新將她臉上的淚水擦乾。
那樣愛笑的一個人怎麼有這麼多的眼淚。
“哭夠了嗎?”
那動作,甚是輕柔,指尖,是她熟悉的溫熱,薄薄的一層繭子,卻不粗糙,劃在臉上,很是舒服,也沒有那油油的臭臭的味道,那聲音,蓮兒吸了吸鼻子,頓時止住了哭聲,先是一隻眼睛眯開一小段縫隙,淚花模糊,白花花的世界,先是瞧見了那俊逸的帶著薄薄笑意的臉,蓮兒的心裡一喜,雙眼頓時睜開,看著身旁的墨白,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一旁的小紅見蓮兒睜開眼睛,四處張望,甩了甩身上的髒水,這才跳到了床上,一雙尚不算純熟的狐媚眼直勾勾的盯著蓮兒瞧,帶著愧疚,瞥向一旁的墨白,又忍不住變得委屈起來。
有墨白,又看到小紅,蓮兒的心這才算是安定下來,她的眼睛轉了轉,看了墨白一眼,墨白起身正準備幫她把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剛剛安靜下來的蓮兒頓時又是一陣大哭。
女人心,海底針,果然誰都不是例外,這好端端的怎麼又哭了,墨白站在她的跟前,心疼的同時更多的是摸不著頭腦。
蓮兒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可是想到剛才,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害怕,這就像是個被拐的小孩,突然被爸爸媽媽找了回來,安心的同時,還是會忍不住大哭一場,害怕而又委屈,又帶著欣喜。
小紅和墨白一樣,都是一頭霧水,見墨白皺著眉頭,愣在原地,似在思考些什麼,他便跑到蓮兒的身後,用嘴巴將她手上和腳上的繩子解開。
雙手雙腳被解開,蓮兒的哭聲卻還沒停,墨白心裡猜測她定然是心裡過於害怕才會哭個不停,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
“好了,別哭了。”
墨白蹲著身子,將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