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殺死王平,這個人就是自己。其他人如果想殺王平,只有先殺了她,踏過她的屍體!
血衣對於某個原則,有著驚呼病態般的頑固和堅持。恰巧,她的這個諾言,就是她需要維護的。當然,這是不是一個藉口或者是一個理由,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
總之,血衣要找到王平。
情報上說,王平和這個村子有過聯絡,很重要的聯絡。王平本來就像是蒸發一樣消失不見,但是為了救這個村子,他出現了。傻子都能明白,一旦現身,那麼王平需要面臨的局面就非常的危險了。
大概是因為好奇,或者是其他的什麼,血衣遵循心裡的想法,先找打了這個村子,並且暗中觀察了整整一夜。除了她自己之外,發現並沒有其他修士還關注這裡。
她想,大概這就是王平為什麼高調現身的原因吧。因為她能理解王平為什麼會這麼做,和自己相比,王平無疑更加的幼稚和善良。
煉域視普通人為螻蟻,為了一群螻蟻而降自己置身於危險之地,血衣是做不出來的。她所遵循的是自己的安全最大化,有必要的時候,更是能犧牲所有人,保全自己。
這不能說是對或者錯,也不是什麼大是大非。這是理所當然,也是人之本性。血衣的不同就是她的本性善良的一面,已經被從小到大和各種經歷給消磨乾淨了,消失不見。放大了人性惡的一面。
人性有對錯嗎?人性有大是大非嗎?這只是本能。只是很多人都幸運的得到了光明世界的接納和包容,他們能夠享受自己人性善的一面帶來的福利。
而如血衣這樣的人,很難融入到光明的一面。相反,黑暗世界才會更加的吸引她。她也習慣了黑暗世界的規則,也不想改變什麼。
只是她羨慕這種善良、光明的感覺。她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她也是如此。純真、善良、幼稚、卻並不可笑,似乎也是那樣理所當然。
她在王平身上見到過這種感覺,她不想讓這種感覺消失,似乎只有王平存在,那種純真、善良的感覺,就永遠能夠體會到,從而想起曾經的回憶。
很矛盾,卻又一點也不矛盾。
所以她完全理解王平的所作所為。一個人並不是只有相處久了才能有很深很深的理解,有些人哪怕只見過一面,也會能夠有很深的理解,這種人叫做——知己。
“很深厚的靈氣,很好的天賦。”忽然,血衣瞳孔一縮,喃喃自語說道。她看到了出現在視野之內的一個小姑娘,那個小女孩只有十幾歲,但是充滿了靈氣水汪汪的大眼,還有那福澤深厚的面相,都讓血衣一驚。
陳大丫手裡握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小布袋,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布袋上面還有一塊塊五顏六色的補丁。很明顯,這是由一塊塊雜七雜八的布條一起縫住的布袋。
裡面裝的是什麼?
陳大丫急匆匆的走道村頭的一顆大樹面臨。這顆大樹很威武,很古老,也很滄桑,似乎恆古以來就已經在這裡,默默的佇立著,見證著人世間的喜怒哀樂,大自然的白天黑夜的輪替。
陳大丫居然蹲下來,用手在地面挖啊挖,挖出了一個小坑。她不假思索的將放在一邊的布袋,埋下去,然後掩上土,篤實。
然後她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對著大樹,自言自語道:“求求上天保佑那位大哥哥安然無恙,逢凶化吉,長命百歲,哪怕用我十年,二十年壽麵相抵,我都願意。”
血衣在暗處,將陳大丫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包括她所說的每一句,每一個字。她口中的那個人,想來除了王平,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只是想不到的是,這個陳大丫居然如此有心。王平或許都沒有怎麼在意這個小姑娘,而她依然對王平解救她與全村人的恩情念念不忘。
“你想不想報答他?或者說,你想不想擁有保護自己親人的能力,決定自己命運的力量?”
突兀的,背後響起一道聲音。陳大丫霍然回頭,驚的站了起來。面前出現了一個女人,一個穿著血紅色袍子,從頭到腳都籠罩袍子內的女人。
只有正面看她,才看的清,她不僅僅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傾國傾城,絕代美麗的女人。哪怕同為女性的陳大丫都看的痴了。
血衣沒有帶面具。自從王平走後,她就將面摘下,恢復了她原本的容貌。也許,她的容貌在其他人眼裡是上天的傑作,但是在血衣看來,自己的美貌僅僅是一個武器。
殺人的武器!
越美麗,越致命的武器!
陳大丫恍惚後,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