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偷偷的給我買的米麵跟肉,你媽那脾氣,一陣一陣的,上來了誰都沒轍。唉,我也是認命了。”奶奶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我大爹他們那一家子,到底是要幹嘛!我就真服氣了,整天計較這個計較那個的,我爸什麼時候跟他們計較了,也不怕別人笑話。”張小偉氣憤的說道。
“唉,他也有兒子,人在做天在看,就由著他去吧。不過么兒,前幾天我聽到了來串門的老婆子說道,偉他媽好像跟小志他爸。”
“娘,你就別操心這個了,有你口吃的就行的,這村裡的長舌婦還嫌少?不是天天說這個,就是講那個,搬弄是非,說些家長裡短,你聽聽就是了。”偉爸輕聲說道。
“對,爸,我還忘記這個事了,我剛到家的時候,你跟我媽兩個人吹鬍子瞪眼的。”
“行了,行了,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該幹嘛幹嘛去吧,你媽來了。”偉爸瞟了一眼,端著盤子過來的偉媽,輕聲說道。
“媽,這是小偉帶回來的,一些外地的特產,你嚐嚐,你牙口不好,這些酥比較適合你的口味。航航呢?我手癢了,找他搓一圈麻將。”偉媽端上了一些糕點。
“來了,阿姨,我剛打了電話聯絡了一下我的朋友,詢問了一下關於治療奶奶的眼睛的一些事情,他會給我打電話,儘快幫我們辦,叔叔,小偉你們放心好了。我看著這雪也化不了,正好準備一下,收拾衣服。我朋友說可以住一天院,觀察一下。”李航回答的很詳細。
“那個小航,真的是不好意思,你是來我家玩的,想不到給你添麻煩了。”偉爸看到李航真心真意為奶奶詢問治療辦法,有些歉意的說道。
李航爽朗的笑道:“叔叔,你別客氣了,我跟小偉關係很好,在我眼裡,你們就是我的爸爸媽媽奶奶,我看到你們很親切。所以您千萬不要說得太生分了。”
偉媽聽到李航說的這麼親切,笑得合不攏嘴,“你如果不嫌棄我家,你就儘管在這裡住,住多久我都歡迎。”
張小偉聽到李航說的這麼大膽,臉色微紅,低頭輕輕咳嗽了一聲,提醒著李航不要太囂張。
這聲咳嗽被李航聽到了,李航佯裝不知,嘿嘿的笑著問道:“小偉今早就咳嗽了幾聲,剛才又咳嗽了一聲,是不是昨晚太冷,感冒了?”
“啊,我試試呢?”偉媽忙從炕上跳下來,試了試張小偉的額頭,疑惑的說道:“頭不熱,一會用體溫計量量體溫,要不喝杯感冒沖劑?”
“媽,你別聽航哥瞎說,我沒事,可能是有人想我了。”張小偉打了個哈哈,同時瞪了一眼李航。
“來,打麻將。”偉媽吆喝道。
“不玩了,我要帶小偉去養殖場看看,指著外人我不放心,天這麼冷,海參苗這麼小,溫度得跟上。”偉爸起身拍打了一下衣服,沉吟了一下說道。
“就是,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麻將什麼時候都可以打,做買賣不能馬虎。”奶奶停下了往嘴裡塞的糕點的手,咧嘴說道。
“老太婆,還是一樣的愛多管閒事。”偉媽翻了一個白眼,一個瀟灑的轉身,走進了廚房。
李航對著張小偉吐了吐舌頭,低聲說道:“咱媽真厲害。”
張小偉冷哼了一聲,對著偉爸說道:“老爸,走吧,我還沒去看過呢。”
三個人,偉爸坐在副駕駛,張小偉坐在後面,李航開車。
“這邊原先是一大片灘塗,後來,我的上上輩,還有上輩覺得這麼一大片廣袤的灘塗就這麼放著怪可惜的,正好東邊的山頭開山炸石頭,村書記就號召村民,把東邊山頭的石子土塊,運過來把灘塗墊了起來。當時沒有挖掘機,沒有推土機,甚至沒有拖拉機,就完全憑靠一些自制的大木頭車子,一個車子能夠裝兩筐土,年輕的男人們就來回運土,一天能夠運兩趟,中老年就負責在灘塗上拿著鐵鍬墊土。每天的工作時間有限,還有潮汐也不一樣,還有農活要幹。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大工程,一直斷斷續續的幹了幾十年,所以你們現在看到這些類似於方塊格的一片一片的池子就是當年老一輩的人用手推車墊起來的。後來村裡人用這些池子養蝦,養螃蟹給村民謀了不少的福利。當時我還小,還來這裡看過他們幹活,倏忽又是幾十年過去了。”
偉爸透過車窗,看著汽車兩邊的池子,都結了一層薄冰,池子裡面的海水呈現出一種深綠的顏色,就像一塊塊綠色碧璽鑲嵌在黃土地上,煞是好看。
“爸,我小時候來玩,你也沒跟我說起過,原來這些是爺爺他們墊起來的,真是了不起的。”張小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