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對於天下大勢,傅有德沒有明確的判斷,他只是抱著一個宗旨,那就是你們打你們的,只要別礙著我當山西王就行。
這天早晨,傅有德還沉浸在夢鄉之中,就聽到外面噪雜,多年行伍出身的他下意識的想掀開被子出去看看,可是五姨娘嬌滴滴的哼了一聲:“老爺別出去,有啥事咋呼一聲就行了。”
傅有德想想也是,衝著外面喊了一嗓子:“鬧什麼?”
外面傳來回答:“回大帥的話,兵器庫著火了。”
傅有德大罵道:“早就說了多少次,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又是哪個王八羔子在兵器庫裡燒柴烤火了,找出來砍了。”說完一翻身又要睡覺。
“大帥,派人去查了,這會還沒回來。”
從大帥府到城牆下的兵營,跑步只是一會兒功夫,怎麼還沒回來,傅有德隱隱覺得有些不妙,披衣下*,趴在窗戶上,隔著明瓦往東一看,一股黑煙騰空而起,這場火可不小!
火燒成這樣,大營的主將也不過來請罪,這事兒蹊蹺,傅有德鎮守山西多年,還是有些警惕性的,他趕緊抓起衣服往身上穿,五姨娘只好也爬起來,露著紅肚兜和雪白滑膩的肌膚,一邊幫大帥穿衣服,一邊嬌聲嬌氣的抱怨著那幫不省心的丘八。
“嘭”的一聲爆炸,許是火藥庫炸了,震得房裡都落灰塵,這下傅有德更驚慌了,失火了竟然沒人去救,連火藥庫都炸掉了,這還了得,他匆忙蹬上靴子衝出門去,門外一幫親兵已經準備好了,拉來戰馬伺候大帥上馬,直奔東城而去。
傅有德居住在太原內城,這是一座城中城,堡壘堅固,防衛森嚴,駐紮的都是傅有德的親兵,所以漢軍尚未摸進來。
出了城門,一行人正踩著結冰的道路往前走,街角一轉,一隊士兵迎面走來,看服色是自家人,可是隊形相當古怪,不是排成縱列,而是散兵隊形,稀稀拉拉的一字排開,交錯行進。
傅有德的衛隊長大喝一聲:“你們是哪部分的?”
對面來人根本不搭話,當即臥倒在地,乒乒乓乓就開火了,大街上頓時被白色的硝煙和赤紅色的*口火焰所覆蓋,猝不及防的親兵們當場被撂倒一大群,要不是衛隊長動作快,連傅有德都要中彈。
親兵們到底訓練有素,來不及裝火藥彈丸了,就直接拔刀挺*衝了上去,對面敵人也挺著*刺迎過來,雙方戰成一團。
傅有德從地上爬起來,在衛士們的護衛下倉皇向內城撤退,事到如今,他還沒意識到漢軍進城了,而是以為手下人叛變,老頭子剛一進城,城門就轟然關閉,警號聲四起,還在夢鄉中的親兵們匆忙爬起來,胡亂套上衣服衝出來,上城牆禦敵。
傅有德氣急敗壞,登上內城的城牆,向剛才爆遭遇戰的地方看過去,戰鬥已經結束,地上躺著幾十具屍體,穿的號衣都一樣,看不是誰是誰,一灘灘的血已經凝固了,煞是駭人。
一股焦糊味飄來,他下意識的看看身上,胸口的位置有一個燒的焦黑的小洞,再往裡摳,竟然是一枚尚有餘溫的彈丸,傅有德當即就汗流浹背,玩了一輩子的鷹,臨了差點讓鷹啄了眼睛。
此時“叛軍”們已經躲到了街角拐彎處,一面牙旗探了出來,上面竟然寫了個漢字!
“傅大帥,投降吧,王師已進太原城,負隅頑抗沒出路。”聽口音明顯不是山西人,傅有德不由得一凜,難不成漢軍真的打進來了?
此時兵器庫還在燃燒,火焰映紅了半邊天空,濃煙滾滾很是嚇人,城裡老百姓不明所以,有的探頭張望,看見滿街的兵,又都嚇得縮了回去。
……
大周順天皇帝行宮,張承平徹夜未眠,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夢裡見到了母親,父親,張士誠的面孔和那個素未謀面的生父面孔交織在一起,他也分不出誰是誰,總之那個模糊地影子就是自己的父親,正在痛苦的糾結,忽然一聲炮響驚醒了他。
不是炮響,是傅軍的火藥庫爆炸,張承平猛然醒來,他本來就沒脫衣服,此時直接出門,就看見東面一團黑煙,睡眼惺忪的小太監們也爬起來,狐疑的看著外面。
難道是……不可能,漢軍的度再快也不可能在這隆冬的夜晚打進太原城,興許只是火災吧,張承平晃晃頭,剛要進屋,忽然宮門外一陣噪雜,楊峰衝破內侍們的阻攔衝了進來,他蓬頭垢面,看起來也是剛爬起來,一見張承平就喊道:“陛下,不好了,漢軍進城了!”
張承平一震,隨即嘆道:“這麼快就要終結了麼?”
“什麼終結不終結官方mm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