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誰不看著眼熱啊,那些個王公貴族,眼巴巴的想把女兒嫁給自己呢,可自己連正眼都不瞅一下,一心都在柳迎兒身上,甚至為了她,差點把結妻子和兩個孩子毒死!
付出了這麼多,難道就換回來一句我不喜歡你?
哪怕你柳迎兒說句好聽的也行,就這樣硬生生的截斷人所有的想法,太殘忍,太無情,太不近情理!
楊鋒的自尊雖然被傷害,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依然執著的說道:“柳小姐,你還是不瞭解我,在我楊鋒的字典裡,沒有放棄這個字眼,你不讓我到你家來,這一點恕難從命,因為是柳大人賢伉儷請我來的,而不是小姐您,我不想傷了老人家的心,所以,怕是要讓小姐失望了,以後還會經常見到我的。”
柳迎兒有點不高興了,道:“你當我是在嚇唬你麼?”
楊鋒搖搖頭:“話已經說完,我要去陪相爺了。”說罷徑直站起向門外走去,再不回頭。
對這樣傲嬌的女孩子,就應該酷一些,楊鋒這樣對自己說,以後怕是要改變策略了。
剛走到門口,柳迎兒在身後悠悠來了一句:“那翠娥他們母子怎麼辦?”
楊鋒頓時僵住了,手放在門把手上再也不動,如同寒冬臘月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底,全身涼透,一時間連思維都被凍住了,最不想知道的事情還是被人知道了,一定是翠娥記恨自己,想方設法破壞自己的好事,唉,當初怎麼沒下狠心毒死她呢!
楊鋒一邊調節著氣急敗壞的心思,一邊故作鎮靜道:“柳小姐說的什麼,小生不懂。”
柳迎兒拿起一支狼毫在手上擺弄著,優哉遊哉:“楊大學士是聰明人,話點到為止就好。”
柳迎兒說的輕巧,字字卻如同大錘一樣敲在楊鋒心頭,他沉默了片刻,兩隻拳頭悄悄攥緊了,這個驚天大秘密被人知道,自己的形象就全毀了,現在朝中嫉妒自己的人那麼多,難保他們不拿這個說事兒,拋棄糟糠之妻,巴結相爺攀高枝,傳出去自己那還有臉見人,若是被皇帝知道了,興許還會罷免自己!不行,自己十年寒窗不能就這樣被這個女人毀掉。”
楊鋒慢慢的迴轉身,直勾勾的瞪著柳迎兒,雙拳不由自主的攥緊了,他恨,恨這個女人的陰險狡詐,居然能背地裡把自己的底細摸清楚了,要把自己置於死地,枉費自己對她那麼痴情!
“你,你要幹什麼?”柳迎兒看到楊鋒怪異的眼神,有些害怕,她的書房位於偏院,比較幽靜,柳家人沒有聽窗戶根的習慣,斷不會偷聽,相反還會躲得遠遠,為小兩口留出充分的私密空間,若是這小子突然狂想大,可不得了。
楊鋒確實是這樣想的,這一刻他被仇恨和恐懼衝昏了頭腦,不由自主的向柳迎兒走去,眼睛死死盯住柳迎兒領口中的一抹雪白,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好過,大不了拼了,今天把生米做成熟飯,你柳迎兒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女流之輩,被我破了身子就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恐怕是扭轉局勢的唯一辦法了。
眼瞅著楊鋒一步步緊逼過來,若是一般女子,不是嚇得手足無措,就是尖聲大叫了,可是柳迎兒是啥人,那可是有勇有謀的女中諸葛,她不但沒有慌亂,相反更加鎮定了,徑直從抽屜裡拿出一支黝黑的鐵傢伙,瞄準楊鋒的腦袋道:“楊大學士,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把你的頭打爆。”
那是火槍!柳相爺家的這個小丫頭究竟是個什麼人物,居然在書房裡藏著火槍,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楊鋒終於停住了腳步,他見過御林軍練習火槍,那可是比弓箭要厲害的多的玩意,一槍打過去,石碑都能打成麻子臉,何況自己凡胎**,看柳迎兒拿槍的架勢,一點不像是外行,那叫一個穩當。
楊鋒猛然醒悟,柳迎兒不是在說笑,柳家人都是一根筋,直腸子,說啥是啥,她說再走半步就開槍,那就真的會開槍,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穩下來再說。
見楊鋒停下了,眼中熊熊火焰也熄滅了,柳迎兒覺得自己把楊鋒逼得太過了點,便揮著火槍開解道:“其實呢,也沒那麼可怕,本小姐也不是非要置你與死地,你出身寒苦,能走到這一步不容易,家父欣賞你不是沒有道理的,所以我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毀掉你的前程,可是你執迷不悔,一個勁兒的糾纏本小姐,就怨不得我了。”
楊鋒咬咬嘴唇,乾澀的聲音答道:“柳小姐見教的是,楊某明白了,以後再不登門騷擾便是。只是我想請問,您是怎麼知道翠娥的事情的,她們母子現在又在何方?”
柳迎兒道:“我自有我的手段,這個就不用告訴你了,翠娥已經對你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