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龐都曬得通紅,身上也多有刺鼻的羶味,可是尤利婭卻是個例外,她的小臉永遠都是那樣白裡透紅,她的秀永遠柔順光滑,她的身上永遠都散出一股好聞的問道,如同奶香,又像青葡萄的味道,總之是令人迷醉的感覺。
元封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推尤利婭,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卻又鬼使神差的停下了,任由尤利婭鑽進了他的羊毛鋪蓋,尤利婭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溫熱柔軟的肌膚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貼著自己,隨著隔著衣服,元封都能感到那種柔滑,那種凝脂般的嬌嫩。
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少年吞了一口唾沫,想說話,卻現嗓子已經幹了,但這時尤利婭卻停止了動作,就這樣貼著他躺下,雙手枕在頭後,也學著元封的樣子望著上方,半晌才道:“涼州好麼?”
元封乾咳了兩聲才出聲音:“不知道,我只在涼州待了兩天,然後就去甘州了。”
“甘州!那你看見我哥哥了麼?”尤利婭立刻興奮起來,歪過身子問元封,兩人靠的太近,元封甚至都能感觸到尤利婭胸前那兩個堅挺的東西,可是人家少女明顯沒有那個意思,他也只能結結巴巴的說:“沒,沒看見,只是看見一個金士兵和你的眉眼有些像。”
“哦,那他帶的什麼帽子?”
“那種能護著後頸的鐵盔,上面還有一道紅色的馬鬃,和其他士兵不大一樣,馬鬃是橫的。”
“是麼。太好了,哥哥已經當上百夫長了。”( )
2…12 曹延惠
尤利婭如同一隻小貓般趴在元封身邊睡著了,鮮紅的小嘴裡吹出熱氣拂動元封的梢,他覺得癢癢的,卻又不敢動,悄悄地側過身仔細看著尤利婭的面龐,驪靬少女白皙的面板和高挺的鼻樑與漢人女人截然不同,但是世間女子的美貌總是相通的,一霎那間,元封不由得想起了啞姑。w Ww/Quan Ben/c om
她還活著麼,如果她還在人間,是否也能如此安詳的入睡呢。
尤利婭嘴角滴下兩滴晶瑩的東西,是口水,小嘴砸吧砸吧,睡得正香,小女孩不通男女之事,元封也只是個懵懂少年,夜裡自然什麼事情都沒生,東方微明的時候,尤利婭才揉著惺忪的睡眼爬起來,又到了練琵琶的時間了,可是今天卻不能再練了,驪靬人就要離開居住了幾百年的家鄉,去遙遠的涼州躲避兵禍。
駱駝和馬車都已經準備好了,鍋碗瓢盆裝在車上,人騎著駱駝和馬匹,牛羊跟在後面,慢慢走出了驪靬村,每一個人都忍不住回望故園,淚眼婆娑,這一離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回家園啊。
越往東,道路上的人越多,本來已經是接近年關的時日,尋常百姓都在家裡貓冬的,可是戰爭臨近,突厥人的兇殘又是舉世皆知的,所以整個河西走廊上的百姓都踏上了東歸的道路,不管走的哪條道路,目的地總歸是涼州。
元封派出去的騎兵們6續撤回,據他們說突厥遊騎已經不見蹤影了,現在到處都是難民,不下十萬人帶著行李牛馬往涼州方向趕,路上排起了長龍,此時若是突厥騎兵殺來,憑著這幾百甘州騎兵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些百姓都是涼州治下的黎民,這些年來曹知府的統治還算仁慈,甘涼二州實際上算是曹延惠的封地,每年只需象徵性的向朝廷進貢些特產就可以了,他老人家相當於土皇帝,而且是世代相傳的那種,所以不必像其他地方的地方官那樣,趁著任期未滿拼死的刮地皮,再說涼州的地勢比較好,位於河西走廊的東,相當於甘肅的西大門,這裡是東西方商人的匯聚地,每年光是收商稅就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了,涼州不但商業達,手工業和畜牧業也很達,聚居著漢人為主的各民族居民二十萬,東到長安,西到伊犁,也沒有這樣龐大的城市,在百姓們心中,涼州就是一座不倒的豐碑,即使沒有官軍的告誡,他們也會下意識的往涼州走。
涼州府衙,這大概是全天下最奢華的知府衙門了,處理公務的地方和知府大人居住的地方分成兩塊,就如同皇宮那樣的內外之分一般,辦公地方氣勢恢宏,甲士林立,綠袍官員進進出出,森然有序,內宅金碧輝煌,融合了東西方建築的特色,奢華精美,但又不致於僭越,由此也可見曹知府的狡黠。
涼州府也和大周朝其他衙門一樣分三班六房,壯班快班皂班的衙役,吏兵工刑禮戶六房,但是編制卻極其龐大。
班的衙役就不多說了,每房都有三班,每班四五十人,裝備水火棍和腰刀,這就是將近一千人的編制,壯班負責知府大人和城內重要地點的防衛,人數更多,足有三千之眾,裝備鎖子甲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