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雜耍只不過是顯示嫻熟的馬上功夫而已,要讓他們進了堡子,那這幫小丑可就立馬變成魔王了。
馬蹄聲越來越近,為了防備敵人的暗器襲擊,所有弓箭手都縮在垛口下面不許抬頭,只有元封透過箭樓的小窗注視著外面的情形,好漢們縱馬疾馳,雖然已經逼近了堡牆但依然沒有減的意思,這樣做的原因一來是因為對自己馬術的信心,二來是打算奔到牆根下直接踩著馬背爬上牆去搶頭功,這幫好漢們可不都是一條心,各幫各派的人都有,誰願意在這個時候墮了面子啊。
他們卻不曾知道,十八里堡外面的壕溝是隱蔽的,溝上搭了一層細細的樹枝,上面鋪著草蓆,灑了黃土,看起來和地面別無二致,其實下面暗藏玄機,削尖的木樁子可是能要人老命的。
好漢們自以為橫行江湖若干年,豈會把一個小小的十八里堡放在眼裡,他們急吼吼的衝過來,第一波人全部中招,馬落陷坑嘶鳴不已,幸虧好漢們都是有練過的,眼疾腳快,當即就跳了起來大吼停馬!
可是已經晚了,箭樓中傳出一聲梆子響,這是命令射箭的訊號,煞那間從堡牆後面站起數十個人來,長弓拉得如同滿月一般,如此近的距離確實不需要瞄準,直接拉滿便射,射出去之後也不用觀察戰果,依舊蹲下準備第二次射擊,這個空當自有其他弓箭手站起來箭。
一場悲劇,江湖好漢們的武功絲毫沒有得到揮,就被突如其來的打擊打亂了隊形,距離如此之近,弓弩的威力揮到極致,漫說是身穿普通衣物的好漢們了,就是身著鐵甲也照樣得被射死在牆下,跑在最前面的二十幾個好漢都成了刺蝟,戰馬也跌進溝裡摔斷了腿,後面的人大叫:“風緊扯呼!”撥馬便走,精湛的騎術在這一刻再一次得到體現,一排戰馬齊刷刷的前蹄抬起仰天長嘶,而後掉頭狂奔,好在十八里堡的保丁們沒想趕盡殺絕,見他們跑了也就收起弓箭來繼續蹲在垛口下面。
好漢們快馬疾馳到一箭開外之地才停下來,對著堡子破口大罵,無非是罵對方不講江湖道義,居然暗箭傷人云云,還說要是真漢子,就別玩弓箭,出來真刀真槍見個真章。
韓世河這個氣啊,開局不利以後還怎麼打,對方若真是堅守不出的話,自家這百十個人有沒有攻城器械,根本毫無辦法,他當即催馬向前,趕到好漢們跟前問道:“諸位可曾受傷?”
好漢們忙道:“讓四掌櫃掛念了,真是對不住,就憑這些鄉民的箭法想傷到俺們,門都沒有。”他們倒是把那二十幾個橫屍堡牆下的同伴給選擇性的無視了。
韓世河道:“沒事便好,以諸位好漢看,這堡子防守嚴密,我們如何攻打才好呢。”
“趁晚上再攻,月黑風高正適合殺人放火,咱們先祥裝退走,等他們睡著了再來摸營,絕對能一舉成功。”
“要我說就把他們圍死,出來一個殺一個,出來兩個殺一雙,就不信他們這輩子不出來了!”
好漢們各抒己見,但在韓世河聽來都是廢話,晚上摸營,指不定誰摸誰的營呢,這可是人家的家門口,圍困十八里堡打持久戰,更是放屁一般的話,你當是千軍萬馬打仗呢,築堤長圍,說得輕巧!
心裡抱怨,嘴上卻還客氣:‘此計甚妙,可是……還有沒有更好地辦法呢?“
“這夥賊人忒狡猾了,仗著深溝高壘強弓硬弩做起縮頭烏龜來,他們若是真不出來,咱們還真沒什麼好辦法。”好漢們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也難怪,他們的本事本來就不在於此,若是在大城市裡,房屋樓宇樹木眾多,別管防守再嚴密的院子,總能找到漏洞進去,大城市裡人多眼雜,也適合化裝易容什麼的,可是在這荒涼的十八里堡,一片光禿禿的連個樹都沒有,幹什麼都在人家的視線之內,稍微靠近就拿弓箭招呼,這誰能受得了。
韓世河道:“此事不能久拖,拖長了對尉遲家的聲譽有所影響,誰能破了此堡,我這裡有一千兩紋銀奉上!”
賞格一出,眾人的眼睛就又紅了,可是遠處那高高的堡牆後面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弓箭手,若是冒冒失失衝過去肯定會被射成刺蝟,哪還有命享用這一千兩銀子,權衡利弊之後,那些動了心思的好漢還是搖頭嘆息道:“賊人的弓箭了得,除非他們主動出堡作戰,否則咱們真的沒有機會。”
“沒錯!只要這幫孬種出來,咱們保管殺他們一個人仰馬翻!”
“對!這幫縮頭烏龜就知道射箭,根本不敢和我們面對面的交鋒!”
好漢們再次群情激奮起來,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被人以作弊的方式擊敗了一樣,紛紛叫囂著,彷彿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