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元封。
元封也看著李明贏,這位義薄雲天的結拜兄弟自從火燒蘭州巡撫衙門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一別五年,昔日的莽撞少年已經成長為成熟穩重的漢子,四目相對,百感交集,李明贏一步跨出,兩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大哥!”
“兄弟!”
元封忽然在李明贏肩膀上擂了一拳,笑道:“長大了,身板也結實多了。”
李明贏眼中似乎有些晶瑩的東西在閃爍:“大哥,我以為你死了,這些年你還好麼?”
“我很好,坐下慢慢說。”
見兩人是老相識,沐英有些驚訝,但隨即又興奮起來:“他鄉遇故知,今天咱們更得好好喝兩杯才是。”
桌旁還有一人,脖子上吊著帶子,一隻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被眾人冷落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
“這位就不用介紹了吧,是我們太湖水寨天鷹堂副堂主沐臨風,待會還得讓他好好敬元少俠幾杯,你倆是不打不相識啊。”
沐臨風訕笑了一下,元封也微笑著拱手向在座的諸位致意,心中卻泛起了嘀咕,沐英請得客人不簡單啊,漠北蒙古可是大周的死敵,寧夏李家自稱李元昊後裔,一直也有獨立的念頭,自己是所謂西北豪強的代表,這些人的身份有著鮮明的共同點,那就是都想在大周身上咬塊肉,請了這幫客人,莫非他真的想造反?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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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 狼子野心
酒席上沐英並未提及任何敏感話題,說來說去都是江湖上的軼事,三山五嶽,江河湖海,滔滔不絕,他交遊廣泛,口才又好,但是現場的氣氛卻並未提起來。(提供最新章節閱讀》
寧夏李家和漠北蒙古可是世仇,為了爭奪河套地區的控制權,兩家打了幾十年的仗,死傷何止萬千,這種仇恨又豈是一場酒宴可以化解的。
而那位飛鷹堂副堂主沐臨風,今兒白天才被元封捏碎了手腕子,脖子上的血痕還沒好,就要坐在一起把酒言歡,雖說是江湖男兒不計前嫌,但沐臨風怎麼也開心不起來,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假。
只有沐英一個人唱獨角戲,場面未免有些尷尬,但沐英並不在意,依舊談笑風生。
正喝著酒,忽然外面傳出打鬥之聲,眾人出來一看,原來偏廳內已經大打出手,居然是元封的手下和李明贏的手下合夥對付漠北蒙古人,都是膀大腰圓的壯漢,打起來花花草草可遭殃了,偏廳內已經亂七八糟,南風叫苦不迭,拙園的小廝們都是細皮嫩肉的少年,哪見過這種激烈的鬥毆,一個個都嚇傻了,別說勸架了,跑都跑不贏。
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又是世仇,不打起來才怪呢,眾人出來一看,表情各自不同,蒙古小王爺滿都古勒眉毛倒豎,勃然大怒,元封和李明贏卻是相視一笑,沐英眉頭一皺,跳入戰團,輕輕一撥,就將兩個最為壯碩的漢子分開了。
被撥開的漢子正是元封手下最威猛的卓立格圖,虎背熊腰的蒙古漢子居然被摔了個踉蹌,他下意識的就要去拔刀,可是看到出手之人是請客的主家,哼了一聲便退出戰團。
其餘人等也悻悻停手,滿都古勒手下的護衛們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有幾個人的胳膊還以奇怪的角度懸著,看來是打斷了,可是這些強悍的蒙古人竟然連哼都不哼一聲,橫眉冷目盯著對手們。
李明贏所帶的護衛是從鐵鷂子中選拔的精兵,都是參加過西涼保衛戰的,恰巧和元封手下並肩戰鬥過,都是老熟人,打起來自然再次並肩,至於卓立格圖,本來就是西蒙古的人,對漠北的同族並不感冒,打起來當然站在自家袍澤一邊。
一場惡鬥,終於讓這場宴會徹底砸鍋,滿都古勒一言不,領著手下拂袖而去,元封和李明贏也順勢向沐英告辭,一眾人等揚長而去。
出了拙園,元封和李明贏對視一眼,“兄弟,上哪去?”
“找個地方接著喝,剛才喝的實在不痛快。”
拙園內,一幫小廝整理著被砸的稀巴爛的偏廳,南風在各種桌椅殘骸和碎瓷片中走著,不時撿起這個撿起那個心疼的哼哼:“這可是宋代的花瓶啊,這可是檀木的椅子啊,額的神吶,這幫丘八還真捨得砸。”
沐英在一旁乾笑著:“我賠,都算在我賬上。”
“算你個頭,你連請客的錢都是賒賬的,身上的大氅也是老孃給做的,拿什麼賠老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