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長久的靜默後，乾淵突然低笑一聲，所有人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心裡為孤雲默哀。
魔王大人生氣了！
這是他們此時心中唯一的念頭。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乾淵並沒有動手殺了這個敢衝撞他的傢伙，而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說道：“說說看，什麼交易？”
所有人一副下巴掉地上的神情，呆呆地望著孤雲以及乾淵。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嗜血魔王嗎？
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連被挑釁都不當回事?
孤雲的目光掃過大殿中所有黑暗信徒，但凡是被她目光掠過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立馬心領神會地退出了大殿。
這一幕看得乾淵挑了挑眉，眸底劃過意味不明的光，他說道：“本事不小啊，竟然能使動本王的信徒們！”
孤雲淡然回答：“他們只是依附強者罷了。”
“不可否認你所擁有的力量的確是本王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強大的力量，但是想要贏我，你還差遠了！”乾淵低沉的聲音在耳畔傳來。
孤雲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我要你們的信仰！”孤雲說道。
“信仰？”乾淵輕聲呢喃這兩字，突然嗤之以鼻一笑，“恐怕你要失望了，黑暗沒有信仰，非要扯一點和信仰有關的東西的話，我們的信仰是我們自己！”
孤雲微微凝眉，黑暗與光明終究是不一樣的。
就在這時，黑暗神的聲音在孤雲腦海中響起：“黑暗沒有信仰，在黑暗中生存的人崇尚的是實力，所以你只需要得到他們的認可，便能獲得黑暗的傳承！”
孤雲微微一愣，回道：“你該早些告訴我，這樣我也不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如果一早就告訴你了，你也不會再接近乾淵。”黑暗神的聲音再度在孤雲腦海中響起，可以聽到裡面明顯的促狹意味。
“乾淵到底是什麼人？”既然能被黑暗神提及，還讓她特地去接近他，那麼乾淵的身份絕非一般。
孤雲心中猜測著。
另一邊，黑暗神沉默裡一會兒才回答她：“他是上一任黑暗神，這是他的某個轉世，你身上的黑暗之力會不由自主地吸引他，在這個世界你可以相信他，他會幫你。”
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乾淵的真正身份不簡單，卻還是不由得被黑暗神的話深深震驚。
上一任黑暗神為什麼會轉世到這裡？
在孤雲的認知中，她以為九重神界的神就算是離開了九重神界，也必然會像是現在的光明神和黑暗神這樣，去往大千世界的其他小世界中雲遊。
在疑問填滿孤雲心底時，黑暗神的聲音便適時出現，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當初乾淵犯了一些錯誤，所以這算是懲罰吧。”
具體的黑暗神並沒有明說，似乎這是一個忌諱，孤雲能明顯感受到黑暗神在說到這句話時聲音中含帶的複雜情緒。
於是她沒有再多問，抬眸看向了乾淵，恰好乾淵也在望著她。
“所以，你到底有著什麼目的？”乾淵說道，眸底亮起了猩紅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