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獨自一人在樹林中黯然神傷了許久,可是要她放棄鳳止,她更加不可能做到。
愛情使人盲目,同樣也使人瘋狂。
她可以失去所有,但就是不可以失去鳳止,在她的心裡,鳳止已經是一切。
許久許久,鳳灼抿唇,她攥緊了手中裝著天元丹的瓷瓶,再次望了一眼鳳褚離開的方向,隨後便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了這片樹林。
如果離開對鳳褚來說是解脫、不必承受痛苦的話,那麼她也祝福他可以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他值得擁有更好的。
鳳灼回到宮殿之後,便將天元丹交給了君王。
但是鳳褚卻並不讓她對其他人說出實情,他說是既然他已經離開了鳳棲山,那麼便要與這裡的關係斷得一乾二淨,十天的時間足以讓他們對他漸漸淡忘。
既然他們已經將他淡忘了又何必再提起一次又讓他們想起他,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他回來的訊息只有她一人知道,他也只讓她一人知道。
鳳褚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他回來過鳳棲山,鳳灼便點頭答應了,只要是他的要求,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現在她都無條件答應。
應了鳳褚的要求,鳳灼回到王宮之後便對君王說這天元丹是自己機緣巧合下得來的,現在特來孝敬父王。
君王一聽立馬喜上眉梢,他滯留在這一個瓶頸期已久,這天元丹可謂是來得及時。
此前因為鳳止,父女倆間產生的隔閡在這一剎那便分崩離析了,君王本就沒有真的怪罪鳳灼,只是因放不下面子罷了,現在既然鳳灼主動服軟,又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他自然而然便順著這個臺階下了。
王宮中又充滿了歡聲笑語。
似乎一瞬間又回到了從前,只是這一次少了鳳褚,多了鳳止。
既然鳳灼真心喜歡他,王宮中的人便也都慢慢接納了鳳止。
終於,鳳灼和鳳止定下了婚期。
這一天,普天同慶,整個鳳棲山都熱鬧非凡,他們都無不是在籌備著為他們的小公主舉辦一場盛世婚禮。
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鳳灼卻又感到有些不真實,她拍了拍自己的臉,一次又一次地詢問鳳止:“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那這個夢便不要醒了,我想成為鳳止的妻子,直到地老天荒。”
她說得直白,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鳳止的臉,有些迷醉,這一張清俊出塵的臉,無論看多少遍都不會讓人感到膩,一次又一次驚豔了她整顆心,乃至靈魂。
她就好像身處在一個漩渦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鳳止笑著揉了揉她的頭:“你可以摸摸,我是有溫度的,如果這是一場夢,我一定是一個沒有溫度沒有實體的幻象。”
順著鳳止的話,鳳灼的手搭上了鳳止的俊顏,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手指撫過的地方有一陣溫熱透過面板相觸的地方傳來。
那是屬於人的溫度,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白衣少年並非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她真的即將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
想到這裡,鳳灼感到微微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