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PRINCE94意外
史賓塞無語地眨巴豆豆眼;“還以為你已經克服了呢;跳舞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嘛。”
“少說風涼、惡嘔……話。”瑞絲攀著雷揚澤的手臂,憔悴如干黃花。“我嗯;妹妹的信裡講了。”
瑞絲有妹妹雷揚澤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跟伯羅明翰家無甚交集;並不十分清楚。
“說什麼?”
“好像在流行一種傳話板遊戲,由一個女孩寫好話題再隨機傳遞給別的姑娘;依次接下去只要超過十個人贊同最初那孩子的看法……就會成真。不過是在夢裡。”瑞絲掩著嘴皺眉觀察那笛隨信附來的半完成的傳話板,應是輪到那笛這兒被丫頭截了——她自從戀愛占卜之後就不太喜歡此類披著閨中娛樂的皮實際與神鬼相關的事情。
傳話板所用的紙張很特殊,晶瑩剔透的奶白色;柔滑輕薄;邊角鏤著花紋十分漂亮。
不過在場的都不是好糊弄的,瑞絲摸一摸就知道了。
這是用藥水浸泡過的少女面板,一整張撕下來只取最嬌嫩完整的幾塊製成外行人根本瞧不出端倪的紙張,因為源於被殘忍剝皮的處子,紙張本身已帶上詛咒氣息,女巫們正常都是不願留予自用的。
頁首上寫著一排小小的形似咒文的句子,瑞絲仔細辨別了下才發現那是整個顛倒的獻祭文。咒文當然不能隨便顛倒寫,然而考慮到紙張是半透明的,一翻過來看也就成了正的。
於是紙張本身便有了類似“鏡子”的效果。
鏡子在黑色文化裡擁有特殊的地位,根據方法可作為連線異時空的通道,不是能拿來玩耍的物件。
少女們在顛倒的咒文下寫自己的心願與嬉笑怒罵,於夢中獲得的滿足遵照鏡面守則都是與現實相反的,可換句話說雖是相反,卻也在靈魂世界裡一一實現了,實現,即意味著付出,透過這些包含情感的語言,少女們在不知不覺間交換走了那一塊附著其上的靈魂碎片。
需要十個人贊同的梗,大約是因為類似屬性的靈魂碎片疊加後才達得到交易雙方籌碼守恆的臨界點。
結果,薄薄一張紙吸走的不僅是發起者的重要之物,連附和的女孩們也一起被設計下水,按理這應該是不等價的,畢竟得到滿足感的只有前者而已。但看看那句獻祭文便理解了,什麼是獻祭?有無私的奉獻精神和充分的祭品才叫獻祭。
現在原理是明白了,可更深的疑惑接踵而至。
人皮紙張首先就不是貴族小姐們能拿到的東西,再是這精妙的計算,短時間內既不會殺傷人命引發騷亂又能得到自己所需,若說背後無行家推動才奇怪。
瑞絲低咳,“你們不會認為是切貝麗斯夫人搞出來的吧?”這不嚴肅!太魔法世界了。
雷揚澤看著那張人皮傳話板問道:“能否追查另一方?”
“可以是可以……”瑞絲撓撓頭,嫌棄地甩甩指間對她而言很噁心的玩意,“不過,得讓這一塊上的交易完成……”
發起者的話題是“想跟親愛的羅迪先生在月下幽會,讓他親吻我的雙唇,用他強壯的手臂抱緊我撫摸我的身體”。
下面傳了十數人,無需具名,單看措辭,有激烈反對的也有羞答答贊同的,巧的是,就差最後一個。
瑞絲瞧得津津有味,不由感嘆:“換我我也想在上面寫點啥了,這種活動對半大不大的小姑娘來說太有煽惑性。”
要是成了,做場美妙的春夢又沒啥損失,爽得很。
“怎麼完成?”老管家冷聲問道,他是魔物,魔物做事簡單直接不喜彎彎繞,更不瞭解此般近似女巫的所作所為。
瑞絲抬頭與雷揚澤交換了個眼神,搔搔臉頰說:“那個……就由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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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造假並不難,瑞絲用白水兌了墨汁,從別人贊同的語句裡吸取微量情感摻雜其中,刷了刷羽毛筆龍飛鳳舞道:
“羅迪先生就是月下的香雪花,讓人好想親一親捏一捏揉一揉舔一舔啃——”
“瑞絲。”
“好吧,‘同意’。”
人皮紙頓時一陣細微的抖動,所有贊同的句子全都緩緩滲入紙背消失不見後,噗地冒出粉紅色的小火焰焚燒殆盡,居然挺好看的。
瑞絲很有幹勁地撅起小屁股,兩手用力一拍地上事前擺放的鏡子,蘸著口水飛速畫下重重疊套的複雜法陣。
鏡子嗡嗡鳴叫著,表面如盪漾的水波紋,內裡漆黑一片照不進任何事物,只有一團暈白的光點飄飄忽忽地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