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節扣扣唇以掩飾上挑的嘴角,“到時間回不來的話我就先走了。”
瑞絲怒瞪他,有你這樣兒的麼!
巴斯十分紳士地行禮,“我想不用我帶路了,小姐。”
史賓塞衝她搖晃尾巴尖拜拜。
瑞絲如喪考妣地磨蹭出去,樂園之門在身後啪嘰闔上。
你們給我記著……
她深吸口氣,抬手敲了三下地獄之門。
冰冷的,不含任何明顯情緒的聲音頓了會兒才朦朧響起:
“進來。”
瑞絲驀地想到這會兒霍華德先生應該在溫室裡看書,那豈不是意味著她要獨自面對女魔頭?嚶嚶嚶。
她並非第一次進女主人的副臥,雖已隔去十年之久,但很奇妙的她依然記得房裡的所有擺設。
白色鑲金角的多邊大床,寶石藍的天鵝絨床几凳,牆中設有內嵌式試衣間和豪華大衣櫃,最內側用柔軟的暖黃壁燈日夜照耀的是一幅飾滿各種珍貴珠寶的人物像,瑞絲現在才知道畫上的是誰——韋多安·華夫羅蘭這詭異小老頭的年輕版!切貝麗斯她丫的居然把自己老爸的畫像放在試衣間裡,她真不膈得慌。佔地最大的則是梳妝檯,從外部看就一直抵天花板的八角形水晶柱體,水晶壁後留著寬約半指的間隙,以不知名的透明膏脂封存了數萬朵花開正美的滿天星,有種時光凝固的永恆之感。柱體一側開著小門,瑞絲知道里面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鏡子世界,透過法術消除了多重反射後,身上任何一處不完美都會被照得一清二楚。
緊張地掃一眼沒看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