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揚澤垂首把玩那對他親手雕刻的天鵝,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瑞絲敏感地覺著他心情不好,先前打得噼裡啪啦響的完美腹稿都跟長了翅膀似的溜得無影無蹤。
“本來是想質問你為什麼要接近別的女人,為什麼不顧及我的心情的。”她忽然說,軟軟地摸摸那堅毅的,從不輕易流露脆弱和悲傷的面容。“但我現在又不想知道了。”
跟這個複雜的男人相比,她的生命依舊像是一幅燦爛漂亮的水彩畫,所有的傷痕和痛苦,也只是畫中益發凸顯出明媚的淺灰色陰影。
因為她活得沒心沒肺,活得瀟灑,一如黑薔薇所教育的,自己快樂就好。
而他卻不同,一個沉默但從未停止思考的男人,一個孑然一身但從未停止揹負的男人。
瑞絲怔怔地杵了會兒,微笑續道,“你不必再告訴我理由,我也不在乎理由,我僅需你發誓——不是承諾,你要對我這個女巫發誓,你歸我所有。”
敢越線我便直接摳你心臟,管他理由是什麼!
雷揚澤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光亮。
他低頭輕吻她額角,微沉的嗓音幾乎就在耳邊迴盪。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
瑞絲心中一跳,她知道這個奇特的禱言開頭,那是某個古老部族的求婚辭。
“我的身體屬於這片大地——”
年輕的女巫用力捂住瘋狂躁動的胸口。
“嗯……後面的下次再說。”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