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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錚一直找我,我一直推拖,推到了年後,正月十五那天。我們約在五道口那平房裡,他到得比我早。我進門時,他正拿著抹布擦窗臺、擦桌椅、擦裝置,見我來了,把抹布甩一邊去,手在褲子上蹭了蹭,走過來,要抱我的架勢。
我推開他,“大夫說拆完石膏還得等段日子,胳膊不能使勁兒。”
“誰說我不能使勁兒?”他不服氣,“現在就使給你看看。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病貓了。”說著就把我給抱起來了,抱到他腿上坐著,抱進他懷裡按著,解開我大衣釦,右胳膊伸進來攬住我。我越掙扎,他攬得越緊。“老實點。就讓我抱會兒。”
他頸間的面板蹭著我鼻尖,混著檀香的熟悉氣味從他毛孔裡鑽出來,折磨我的意志。我跟他保持開一點距離,“今兒怎麼沒跟家裡人一塊兒?”這可是團圓的大日子。
“怎麼沒跟,你不就是?”
“說正經的呢我。你家肯定更講究這個,這時候跑出來可不好。”
“我也說正經的呢。”他把調子調正了,“桑桑,待會兒跟我回我奶家吧,我帶你去見她。”
我搖搖頭,“不去。”
“離你家不遠,就北海那兒。”
“不去。”
這強硬的二度拒絕傷著他了。悶了好一會兒,這人才慢吞吞說,“行,尊重你意見。你現在不願意,那就等你願意那天。”
他還不知道呢,沒那天了,我咬著嘴唇兒想起今天懷揣來的目的,上去吻住他。在我眼淚溢位來之前,他閉了眼睛。
半個月的分離,身體彼此想念得緊,恨不得把衣服都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