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抱著慶豐走了,慶豐靠著爹親的肩膀小手玩著一個小木條,嘴裡小聲的叫著“稅”。吳岱栂輕輕的拍了拍兒子的後背,兒子天資聰慧,他沒有想過打壓,非常細心的引導,他可不希望兒子只做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官,不知民情民意,為官還有何用,當然應該懂的人情世故,他也不會落下,雖然他在這方面做得也不怎麼樣。回想起剛剛聽到的話,吳岱栂嘴角勾起,他是心善,但也是分物件,對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他絕對義不容辭出手相助,但對上為了自己的腰包而沒了良知的人,他恨不得自己能上去痛打一番。
四王爺和林繼善相商之後,便撤了軍,封了各縣府的糧店,提了稅。村民一時沒摸著頭腦,等到了家裡有錢卻買不到糧時,全都傻眼了,糧店被封,糧老闆被抓了牢裡,名目是官商勾結挪用救濟糧,而此地無災且百姓富民,無需救濟糧之補,扣下之糧比之下放救濟糧還缺幾百石,需要從村民家中徵收,無糧可用錢抵。村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糧食的重要性?怎麼可能會那麼快,他們覺得腰包裡有錢什麼買不到,糧店封了,總不能一直封,等朝廷查清楚了自然就沒事了,不過話說回來,府尹真是缺了大德,居然把上面給的救濟糧換他們的血汗錢,這樣的官當斬才是。之前他們怕是被人挑拔鬧出了誤會,想想被他們的圍的人說不定是來查貪官的,他們一不小心中計,差點還做出造反的事真是不應該,村民腦補神功也是很厲害的。
老百姓盼著案子早些辦完,好讓糧店開門。老百姓盼著,可四王爺處理起來,可不是拖出去把人斬了就了事,他得摸清楚從種植到賣出去的一條線,線上有多少的官員,他可不信上邊沒有人知道,若是沒有人幫著遮掩,怎麼領的救濟糧。順膝摸瓜,吳岱栂還真就摸到了幾條大魚,不過這些大魚都讓三哥全都捉了起來,甚至還有那麼一兩個已經被斬了。四王爺忙讓人送信進京,可別三哥一不痛快,又把人給斬了,到時他去哪問個清楚。家門裡的事先放一放,銷到南國的人已經抓了起來,他是如何賣出去的,跟南國的誰有聯絡。一連串的問題讓四王爺不由得長嘆,當兵打仗,保家衛國,他們拼死拼活保護的家園,後邊卻有著一幫蛀蟲在啃食國體,真是皇兄的問題嗎?不見得,怕是在父皇執政之時便已打下了基礎,若不然他們怎能這般的肆無憚忌,
老臣現在關的關,殺的殺,現在朝內大臣可謂是人人自危,狠怕下一個就輪到他們,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膽大不要命的,朝廷命官!四王爺真想問問他們是哪個朝廷的命官,見了錢連為人的是基本的東西都丟了。四王爺把心裡的所想的,解不開的問題丟給林繼善,林繼善沉默了半晌,“臣以為官員應效仿軍營,也應該設有思想教育的課程,重點便是忠君。思想必須統一,現在朝內的官員人心渙散,心大的想要推翻王朝,心小的便是為己謀私,也許王爺會覺得臣說得過餘冠冕堂皇,但臣自認對君,對百姓問心無愧。”
“若是滿朝文武都能像林大人……”四王爺說完之後長嘆了口氣,隨後又覺得也許全都如此不可能,以後至少能有七八成,“貪官殺不盡,但只要有本王和三哥在,便要見一個殺一個。官風,民風必要整治,待百命之後,本王去見祖宗底氣也足。”四王爺說得大氣,辦起事來更是雷厲風行,一條堪稱完美的南國銷罌網擺在了四王爺的面前,看著上面寫得清明福壽膏的功效,四王爺差點把案上的擺著東西砸了。小小南國居然懷著這麼深的惡意,手指敲了敲桌案,眯起眼睛,他突然想到福壽膏可以另做他用。叫來人,把收出來的還沒有運去南國罌粟全都燒掉,還要把所有種植罌粟的村民招集到一起,之後村子都封了,村裡的人集體搬走,不想搬也行,那麼只有死路一條。四王爺不想用迂迴的辦法,讓這些害人的東西統統從他們的國家消失。
統治者的如何做跟吳岱栂沒有關係,這裡已經沒有他要留下來的作用,拖著一家人離開了邊陲的州府。馬車上李琮拉著慶豐的小手兩人並沒有因為路途的顛簸錯過午睡時間,李謹坐在吳岱栂的身側,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先生,為何不等到事情處理完再離開?”
“那裡要種上糧食最快也到等到明年春暖花開,我們沒有必要耗在那裡,還有更多的地方要去看,去了解。”吳岱栂覺得哪怕是到了明年,也未必能夠種上糧食。“你要記得,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他人的幫助,對於一些人來講,你的幫助也許是多此一舉。”
李謹瞭然的點頭,便不再問。林繼善把罌粟的樣子已經畫進了圖冊裡,把其所有對人身體有害的一面全都標註上,至於有用的一面,林繼善並沒有寫。這一篇寫完,林繼善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