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親戚,離了村的親戚最多也就是跟哪個有權的人攀上親戚,也不能讓縣令這般模樣,難道說裡面的不是離開村的親戚?那裡面的是誰?還是說裡面的那位是他們的親戚,只是不想跟他們相認?有些覺得裡面不是離開吳村的那位,便往後退了退,可還有堅信的人,仍在院子四周等著,他們非要個說法。
縣令進了裡面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正中的人,當年他被派到安城之前有幸見過皇上的幾個兒子,當時雖說是遠遠看著,憑著他的眼神也記得大概模樣,那氣度便不是尋常人能有的,這會兒再看,哪怕只是匆匆一眼,縣令也肯定上面坐著的就是三王爺。“下官拜見三王爺。”
“那些虛禮就免了吧!”李公子搖了搖扇子,“本王到道觀小住兩天,和一小友聊得開懷便認了義弟,哪想到被一幫刁民認去了親戚。這事不知縣令要如何解決。”李公子連賞都沒賞縣令一眼,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吳村,村長和族長是一人擔著,把自己整的跟土皇帝似的,怕是跟這個縣令也有說不清的關係。
“回王爺的話,吳村前些年有一位養出了女娃,送進京城之後便得了大幸,舉家搬走與吳村再沒聯絡。怕是村民誤會是遠在京城的親戚回來了,才會如此,下官與他們就清就是。”縣令心裡恨死了吳村的族長。
“這麼說倒是本王的不對了。”李公子眯起眼睛,嘴角泛著冷笑,接著一個茶杯便仍到縣令的頭上,“你好大的膽子!且不說誤會之事,本王記得大明律令,明確規矩村長與族長不得有一人擔任,為什麼吳村是一人,在這裡做起了土皇帝,你是不把大明律令放在眼裡,還是和那族長狼狽為奸了。”
“下官不敢。”縣令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腿都軟了,他怎麼忘了這一茬,剛剛他就不應該幫著說著,現下自己是摘不出來了。
“不敢?本王看你是敢得很。”李公子看著肥得跟豬一般的縣令,眼底閃過厭惡,這樣的人扔進鍋裡窄出的全是肥油。
站在門口沒進去的一家五口聽著杯子碎了的聲音,心疼得不行,隨即想到今兒收到的銀子,心疼勁也就過去了,只是吳阿旺心裡想著,也不知茶杯裡裝的是酒,還是茶。若是茶還好些,沒了就沒了,但若是酒,就可惜了。家裡的酒都被王爺買了去,留下的也只有昨兒開的那壇,這麼一摔又少了一口。
摔杯子的聲音,院子外面的人也都聽得見,有些只往好事想的人,還在猜是不是縣令沒給吳村什麼好處被裡面那位訓斥著。族長從縣令卑躬屈膝的進了屋之後就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隨著杯子落地,更是強烈。偷偷打量著站在房門口的五人,看著一個個的臉上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神色,族長把對方給他穿小鞋的想法揭過,他想著是不是吳阿旺家的人將裡面那位得罪了,所以把縣令找來,若是如此,這吳村是不能讓他們待著了。族長盤算著吳阿旺家的幾畝地,再看看眼前的房子,心裡開始計較自家又添了人口,地有些少了,應該占上一分,房子也不錯,當時怎麼就把這麼大的房子給了吳阿旺家。族長正打著小算盤,還沒醒過為,就見縣令黑著臉走了出來,理都沒理族長一臉討好的臉,“吳族長,你是怎麼管的村子,我看著村子你也別一人獨攬大權了,本官再指一個村長才行,把這幫人都給本官趕了去。”
縣令在三王爺那裡受的氣全都撒到了族長的身上,這讓族長越發的肯定是吳阿旺把裡面那位得罪了,接著聽到縣令撥了他的村長權,族長把吳阿旺上上下下罵了個遍,還沒有等回過味,就接著縣令又來了一句,“吳村族長治村不嚴,族長之位希望其他在場的長輩另選一人,若是不能將村裡的風氣整好,本官不介意讓衙役們天天駐守這裡。”
剛剛還做美夢的族長呆住了,他沒想到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自己連族長的頭銜也丟了,族長看向吳阿旺一家的眼神變得惡狠狠的。“縣令大人,我雖沒管得住村民的嘴,可是這些年盡心盡力的為村裡人著想,怎麼就成了治村不嚴。”
“呵,你治得嚴,你跟我講講,半夜有人摸進別人家的院子,反汙人家娣勾引他是怎麼回事?你再給講講前些日子河裡差點淹死人是怎麼加事?是不是還要讓本官給你幾十大板!”好大的膽,居然跟他頂嘴。
這會兒族長覺得不對勁了,這,這明明是偏向著吳阿旺家啊!“縣令大人,這些事事後我都做了相應的處罰,像是推人下河的人家,我本是要逐出村,可是人家寬厚,饒了對方,我便沒有上報,而那位夜裡進了人家院子的,我也罰他跪了祠堂。縣令大人,我冤枉啊!”
“冤枉!你可真夠冤枉的,那我問你,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