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店鋪是吳岱栂不會考慮的事。將炸好的土豆條和地瓜條往前院端,準備做招待客人用。至於三樣新奇吃食的方子,吳岱栂是不準備賣給別人,自己家留著吃個新奇就可以,他們家也不需要靠賣方子賺錢。
到了前院的二樓;吳岱栂將手裡的吃食放下之後,向林老太太拜年,心裡對老太太的到訪存有猜疑,畢竟來者是客,總不能將人趕出去,過年時時拜年的禮數不能省,像吳岱栂這麼大的孩子是不能再收長輩的紅包。當林老太太拿出紅包時,吳岱栂直接拒絕了,把做好的吃食往前送了送,示意老太太嚐嚐。吳柳氏端著菜上來時,切了幾塊蛋糕。吳岱栂乖乖的坐在爹親的身邊,聽著林老太太和吳柳氏講著家裡幾個孫子的事,從上數到下,說到林繼善時,除了誇獎就沒有別的。吳家人若是再猜不出林老太太是什麼樣的心思,便是傻子。
“我們家繼善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我想著在我回大宅子之前給繼善尋門好的親事,繼善的爹親也是個心善的人,做不出難為媳婦的事,就是成日身處宅院;與人交際少了幾分;但是個心實的人。”林老太太見吳家人不接茬,便將話講得更明顯一些。
林繼善努力保持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變,眼神一直往吳岱栂的身上溜。吳岱栂垂下視線,盯著手看,像是沒聽到林老太太講什麼,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若不是師父不幫他弄個孤星之類的名號,他哪用得著忍著眼下這樣的情況。給男人做老婆,還要生兒育女,吳岱栂想想就覺得壓力很大。就算是他必須得嫁,他現在還是未成年,談論這個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吳阿旺捅了捅身邊的吳柳氏,這話題男人不好開口,他們一直想要多留大娣幾年,而且他們沒有想過要和官家攀親,不論對方如何善良,高門大戶總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存在,他們怎麼捨得讓大娣去受罪。吳柳氏坐直了身體,“林公子一表人才,自然要尋一個門當戶對人家的娣。依著林公子的才華,日後定能進殿試,說不準還會指婚,迎娶一位賢淑的女子。”
“吳家的可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林老太太眯起笑,隨手拿起一個土豆條放入嘴中,帶著淡淡的鹹味,味道不錯。
“老夫人,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我們家大娣還要留幾年。”吳柳氏輕泯了口茶,“雖說林公子的條件不錯,但對我們家大娣而言並非良婿,所以還請老夫人見諒。”吳柳氏的話講完之後,就如捅了馬蜂窩一般,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吳柳氏和林老太太就是不是良婿的問題進行了深入的交流。
吳岱栂坐在一邊慢慢的喝著水,對面的林繼善嘴角抽了抽,做為被討論的物件,他覺得壓力很大。而且,他哪裡不像是良婿了,“奶奶,既然如此便等小掌櫃幾年,待我上京之前再來求親。”下次春闈,也要在三年之後才能進行,再過三年,吳家再留人也不能留了吧!這三年把人看住了不就行了。
三年?吳岱栂眯起眼睛,虧他說得出口。林老太太立刻樂了,之前她還覺得孫子沒有什麼想法,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她就不信有林家在,別人誰敢和吳家結親。林老太太滿意的走了,吳家的人卻是一臉的糾結,大娣怎麼就林家給惦記上了。
“爹親,三年之內發生什麼事,誰也說不準的。”吳岱栂不知道林老太太為何執著於他,倒是林繼善大約就是“得不到”的執著,“也許三年之內,他早已經成親了也說不定。”兩位家長想想覺得也沒錯,三年的變化誰說得清楚,要嫁林公子的娣那麼多,誰能保證三年裡沒有意外出現。兩位家長提著的心放下不少。
過了正月十五之後,從京城傳來訊息,三王爺休了正妻,扶一位侍妾為正,先傳過來的是一些小道訊息,吳家的人都覺得不太可能,要知道三王爺的正室可是個女人,一般來說是不可能被休的,除非是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吳岱栂想起年前三王爺匆匆離開那次,對傳聞是半信半疑。古代可不比他以前的那個時代,男女不論因為什麼離婚,都不會耽誤嫁娶。古代若是寫了休書,男方倒還差一些,女人卻是不可能再做正室,只能為妾,可是長伴青燈。這個時代的女人雖然珍貴,但是掌管天下的還是男人,父系氏族的地位是不變的,下了堂的前三王妃以後的生活怕是非常的艱難。吳岱栂倒不是同情下了堂的那位,不管出於什麼考慮,他要站在三王爺一方,只是有些憂心。
等到吳家收到紅紅的喜帖時,吳家的人信了傳聞是真,扶上位的侍妾是個娣,據送請帖的管家說,這位侍妾在三王府裡地位超然,以前皇上沒指婚之前便打理王府裡的一切事項,哪怕是正室進了門,王府仍是這位娣打理,包括三王妃生的兩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