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我看了看擺在一旁的椅子上的外套。
“小姐是要洗嗎?我去叫人。”寞顏會意,說著便欲轉身。
“不用了。”我叫住她,眸光裡有些澀意。
“叫人把洗衣液拿到我房間來,我親自洗。”說完起身,有些不自然地拿起外套,然後‘蹬蹬蹬’上了樓。
寞顏只是望著那個有些慌急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而我……直到親自洗衣服的時候才有些犯難。
將洗衣液適量地倒進溫水裡,泡好之後,我拿起外套,仔細端詳起來。
嗯,這個外套有點類似於西裝,是不是應該乾洗啊?
可是!似乎已經晚了……
它現在正在水裡安詳地躺著……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小姐?”寞顏推門而入,她是來添香料的,不過小姐這副苦惱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見她進來,我的眼睛立刻變成星星眼——救星!
抓起衣服滌盪了一下,然後求救般地看向寞顏:“去找會幹洗的人來……對了還需要掛燙機……”
◆◇'墨色哀涼'◇◆不一般的關係
°【今日第二更】
因為錯洗的緣故,我晚上折騰到十二點才入睡。
而那件外套,謝天謝地總算是沒有毀掉,在乾洗之後用熨燙機仔細熨了幾遍之後看起來跟嶄新的一樣。
還真是要命,當時就不應該自告奮勇地說要洗衣服的。
不過幸虧寞顏調了安神的凝露香,早上一覺起來也不覺得有多疲勞。
坐上蓮花跑車去冰帝,期間手中一直抱著那件衣服,不時一手托腮。
他會不會問我是怎麼洗的?
乾洗劑的香味是薰衣草,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他應該不會介意吧?
腦袋裡胡思亂想著,時間便匆匆過去。
而當我像往常一樣跨進教室之時,友好的問候多了很多:
“Hi,玖蘭桑。”
“早安啊玖蘭桑。”
“玖蘭桑今天的衣服很淡雅啊,步搖也很漂亮。”
“挽起頭髮之後有一種不同的感覺呢。”
自從我放低姿態以後,膽子大的人便先試探著打了招呼。見我並不排斥,越來越多的人敢與我接近——儘管,他們依然用的是敬稱。
我一一禮貌地回應了他們,又客套了幾句,便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望了望自己的著裝,今天因為起得晚所以走得有些急,來不及挑衣服,所以還是穿的昨天的那條裙子,頭髮也和昨天一般無二。
還真是懊惱。
無視掉周圍驚異的目光,我將外套捧到忍足的面前:
“你的衣服我洗好了,侑士。”
語氣雖是平淡,心裡卻有些緊張。
應該看不出來水洗過的吧?
他接過外套,輕嗅了幾下:“麻煩你了墨涼,謝謝。”
是薰衣草的味道啊。
說罷抬眸,目光帶著暖意:“你自己洗的?”
聽得這話,我有些窘迫。是被看穿了嗎?不會吧!
“嗯……是的。”我的臉上飛上兩片紅霞。
果然我還是應該先坦白:“差點毀掉,你不要介意。”
“是麼,”他的眼神頗有些調笑,落於外套之上。
“看不出來。”
什麼?看不出來?也就是說我不打自招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
見他眸中帶笑,我便知道我又被他擺了一道,心中氣惱,撅了撅嘴便不再理他。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要這麼麻煩地給他洗衣服了。
有些煩悶地從包裡拿出教材,餘光一瞥,便瞧見跡部已經發黑的臉和伊藤莫不懷好意的笑容。
身旁的議論聲,不知道何時,也漸漸大起來。
心頭忽然就掠過一絲得逞的快意。
雖然我和忍足的對話十分自然,說出那些話也是無心,但意外地,收到的效果卻極好呢。
“你聽到沒有,剛才玖蘭桑稱呼忍足為侑士啊。”
“他們什麼時候那麼親近的?我記得前兩天玖蘭桑都還只稱呼忍足的姓氏呢。”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件外套。”
“是啊是啊,忍足的外套怎麼到玖蘭桑的手裡不說,玖蘭桑居然還親自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