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站在這間門窗全部封閉裡面還有厚布遮掩的屋子裡的客人卻即不‘山野’也不‘無知’,而是燕京鼎鼎有名的公子哥白殘譜。
“蠱王被抓了?”盤腿坐在床上的女人聽到男人提供的資訊後大吃一驚,光著腳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這就是你說的無所不能的蠱王的實力?”白殘譜冷哼著說道。“看來有些言過其實嘛。我們好像過於看重她了。”
“她是無所不能的。”這草蠱婆情緒激動之下竟然敢反駁白殘譜的話。“論起殺人,整個華夏也沒有誰是她的對手。但是論起陰謀手段,她差得這些人太遠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只有武力沒有大腦了?”白殘譜對那個蠱王更是不屑一顧了。“這樣的人也配為我效力?”
一個人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白殘譜聽這草蠱婆把那他們的蠱王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沒想到刺殺秦洛的任務沒有完成,還被人生擒——更糟糕的是,還在自己的居住地被抓。有這麼笨的人嗎?
也幸好自己提前做好了防備,找秦縱橫借了一處地方安排這個廢物。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中有真,真裡有假,讓他們暫時摸不清頭腦。不然的話,恐怕自己就要暴露目標了。
這讓白殘譜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和濃重的危機意識,對蠱王的態度自然十分的惡劣。
是的,他和秦縱橫有著只可言會不可言傳的默契,自己暗中做事,卻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向秦縱橫的身上。而當他們把懷疑的眼光都放在秦縱橫的身上一遍遍的審視他的時候,卻無論如何也尋找不到任何犯罪的痕跡。
誰能夠想到,剛剛爭得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兩個大仇家竟然再次攜手合作呢?
“蠱王是被我養大成人。但是十二歲以後就被我們尊敬的上任蠱王選為徒弟。三年煉毒,三年養蠱,又三年習雜技武功,直到二十一歲才開始四海雲遊。她雖然對都市生活並不陌生,人情世故也很熟悉,可是對人性的邪惡認識卻是遠遠不夠。所以這次才會被人用計活捉。”
“我不管什麼理由,失敗就是失敗。不需要找任何藉口。”白殘譜說道。
“你不準備救她?”草蠱婆抬起幽森森的眸子看著白殘譜,出聲問道。
被她這雙如夜鷹禿鷲一樣的眼神盯著,白殘譜身上瞬間起了一層寒意。但是這種讓人不適的感覺只是一閃而逝,冷笑著說道:“救她?你知道她是被誰捉走了嗎?就是我把手裡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恐怕也救不回來。”
“總要想些辦法才行。”草蠱婆說道。“蠱王不能死。不然的話,天下草蠱婆將會開誓血大會。”
“誓血大會?”
“就是召集所有草蠱婆替蠱王報仇。”草蠱婆解釋著說道。
白殘譜大笑,說道:“誓血大會?我喜歡這個名字。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什麼意思?”
“你說,如果他們知道蠱王死在秦洛和聞人牧月那小婊子的手上,他們會怎麼做?”
“不死不休。”草蠱婆聲音惡毒的說道。接著,她神情愕然的看著白殘譜,說道:“你想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做。”白殘譜笑著說道。“別看姓秦的斯斯文文的,他可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蠱王幾次三番的想殺他,他好不容易把她捉住,能輕易放過她嗎?”
“你想借刀殺人?”
“不錯。”白殘譜得意的點頭。“借秦洛的刀殺蠱王,然後再借你們這些草蠱婆的刀殺秦洛的聞人牧月。”
很難得的,他的表情竟然變得溫和起來,笑著說道:“不過,這中間有一道重要的環節就需要你來出力了。少了你,第二把刀我可借不出來。”
“你想讓我做什麼?”聽到白殘譜這樣的腔調,草蠱婆反而有種非常危險的感覺。像是被一條潛伏已久的眼鏡王蛇給盯住了一般。
“把蠱王被殺的訊息帶回苗疆。”白殘譜說道。
“不行。”草蠱婆拼命搖頭。“蠱婆沒死,我不能召開誓血大會。如果我這次欺騙了我的同胞的話,我將會萬毒穿心而死。”
“你已經背叛了。”白殘譜聲音平靜的講述一個殘忍的現實。“你殺了紅衭的姨婆——是是,人是我殺的。可是,那金蛇蠱是誰給我的?還有,你欺騙蠱王,這算不算是背叛?”
他拉開房門一條縫隙,讓室外溫暖的光線照射進來。透過這絲光線,他看清楚草蠱婆那張長滿膿瘡令人作噁的醜臉。
“如果天黑之前你還沒有出發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