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笑著沒有說話。
他來燕京一年多,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白破局喜歡過什麼女人或者說和誰家的名媛閨秀有什麼緋聞。
說明他的心中還有著一道難解的結。也說明——他確實愛過她。
或者說,他還愛著她。
“從這件事中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是一個浮澡的世界,沒有人會有耐心的去了解你在想什麼你擁有什麼。所以,我成了狂人。我開名車住豪宅出門前呼後擁打人罵人不把人當人,我把我所有的資本都擺在了檯面上裝裱在身上——然後,他們都知道了燕京有一個白破局。再然後,無數的女人洶湧而至。像是一坨坨被人嚼過的口香糖,趕也趕不走。”
寂寥的夜色下,兩個男人靠在一輛彪悍的悍馬車前騰雲駕霧。
一個高大粗曠,一個瘦弱清秀,他們久久的不說話,卻給人一股惺惺相惜的溫曖。
白破局扯開嘴角笑著,卻沒有聲音。抽了口煙後,任由煙霧在胸腔裡瀰漫起伏,說道:“你能出來,我很高興。”
“這不是你的錯。”秦洛說道。說實話,他心裡是喜歡白破局的。如果僅僅站在個人的立場,他更樂意和白破局這樣的人成為朋友。
他和自己一樣,還心懷理想。雖然這玩意兒在這個世界很白痴很弱智很不靠譜,但是,至少他們傻逼到一塊兒去了。
你會忘記和你一起成功的人,但是,你一定難以忘懷陪著你失敗過的人。
“也不是他們的錯。”白破局說道。“如果我是牧月,我是秦縱橫,我也會這麼做。我輸了,輸在我不夠聰明。這和誰的人品道德無關。”
“是啊。”秦洛把玩著手裡還在燃燒著的菸頭,說道:“所以,以後我想抽菸的時候,就去找你討。”
白破局從口袋裡掏出剩餘的半包香菸拍到秦洛手裡,說道:“別告訴牧月是我教會你抽菸的。不然她會和我拼命。這丫頭太聰明瞭,除了你沒人敢招惹。”
“不會的。”秦洛說道。“她不會管我這個。”
白破局把手裡的菸蒂丟在地上,然後一腳踩上去,這才抬起頭看著秦洛,說道:“女人對男人來說有四種狀態。第一種,是你的,不是別人的。第二種,是別人的,不是你的。第三種,是你的,也是別人的。第四種,不是你的,也不是別人的。你喜歡哪種狀態?”
“———”不用考慮,是個正常男人都會選擇第一種狀態。
“生活上要適當越規。女人方面也是。”白破局拍拍秦洛的肩膀,說道:“有機會,越次規吧。要是讓牧月落入後面的三種狀態,我都替你感到可惜。至少不能讓秦縱橫那個偽君子撿到這個大便宜。”
說完這句話,白破局拉開車門跳上車子。發動起來的悍馬像是一頭醒來的小怪獸,轟鳴著衝向前面的黑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