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傍水,是富人擇地建宅的首選目標。山為靠山,水喻為金。象徵著大富大貴之意。
仇煙媚的賓士房車在一幢海邊豪宅門口停了下來,等到電子大門開啟後,又再一次發動起來,直直的向大院開去。
進了院子,車子的速度竟然不減。兩三分鐘後才逐漸減速。可見這院落之寬廣。
眼前是一條蔓延到大宅深處的石徑小路,兩邊栽種著軀幹挺直的椰樹。椰樹與椰樹的間隙則點綴著一種開著米黃色小花的芭蕉。
院子雖大,但是這房子看起來也是老宅。傳統的華夏建築,經歷多年的風雨沖洗,外牆和使用的木材顏色有些暗淡,和周圍美侖美奐的歐式別墅有些不協調,倒也有一份沉澱厚重之美。
車子終於在一幢老宅前停了下來,黑衣保鏢跳下車幫他們拉開車門,秦洛和仇煙媚這才分別下車。
“這房子真大。”秦洛感嘆著說道。論氣派豪華,或許仇家的房子稍遜聞人家仙女山的別墅。但是論佔地面積,肯定是仇家更勝一疇。
如果把這院長推平種草,都能建一個跑馬場在裡面跑馬了。
“老房子了。”仇煙媚說道。“很多年前打下的地基,所以也就沒有再想著把它改建。”
“仇老爺子住在哪邊兒?”
“不急。坐了幾個鐘頭的車,先進去喝口茶潤潤嗓子吧。”仇煙媚笑著說道。
秦洛也就不急,跟在她的身後向客廳走去。
還沒進屋,就聽到有男人的說話聲音傳來。
秦洛擔心仇家此時正在接待客人,就看向走在前面的仇煙媚。
“不礙事兒。是堂弟的聲音。”仇煙媚善解人意的回答道。
轉過迴廊,就看到在客廳的紅木大椅上,坐著一個身穿休閒西裝的年輕男人。男人二十多歲的年齡,濃眉大眼,臉頰消瘦,眼神陰厲,膚色和秦洛一樣,有種病態的蒼白色。
秦洛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因為精氣不足而導致的血虧。看來,這個男人對女色的要求極其頻繁。
這種問題在官宦子弟中非常常見。因為對他們來說,想要得到一個女人實在是太容易了。自薦枕蓆的女人也是不計其數,一天換一個都忙不過來。
要是普通男人,就是五十塊錢一次,月卡八折,年卡五折,長年累月下來,你都消費不起。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四十多歲的年齡。穿著合體的白色西裝,鼻樑上戴著幅眼鏡,看起來像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大學教授。
“堂姐,你回來了。”年輕男人看到仇煙媚進來,站起身說道。
“嗯。仲謀,這是你的朋友?”仇煙媚對著外國人點頭微笑,出聲問道。
“是的。這是戴維斯教授。他是美國最著名的康斯精神疾病研究院的專家。是世界精神遺傳疾病的權威人物。恰好他這次到華夏來治療一個病人,我就把他邀請來家裡坐客,順便給爺爺看看。爺爺最近的身體狀況讓人非常擔心。”仇仲謀指著外國人介紹著說道。
“你好。歡迎來到華夏。”仇煙媚用英文和戴維斯打招呼。
“你好。很榮幸認識你。美麗的小姐。”戴維斯也同樣用英文說道。
“謝謝誇獎。”仇煙媚說道。
秦洛不懂英文,聽到他們在哪兒嘰哩呱啦的說話,也只能一臉傻笑的站在哪兒。
仇煙媚怕秦洛受到冷落,指著秦洛用英文給他們介紹道:“這是我的好朋友秦洛。一位非常優秀的中醫。”
“中醫?”仇仲謀的眉頭皺了皺,說道:“堂姐,難道你請他回來,也是要給爺爺治病的嗎?”
“是的。”仇煙媚說道。“仲謀,我說過,醫生的事情我會解決。你怎麼又請來了戴維斯先生?”
他們現在用的是華夏語,秦洛聽得懂,又輪到戴維斯醫生傻眼了。他一臉疑惑的看著仇煙媚和仇仲謀,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堂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爺爺是你的爺爺,也是我們的爺爺。看到他身體不適,我們這些做孫子的心裡自然也非常著急。”
“戴維斯醫生難得來華夏一次。我恰好遇到,怎麼能不趁機把他給請來?以後要是趕到美國去邀請,不是更加麻煩?”
仇仲謀撇了眼秦洛,笑呵呵的說道:“再說,爺爺是精神方面的病症,你請來一箇中醫有什麼用?”
雖然仇仲謀的態度一直很和藹,語氣也很是誠肯,臉上還帶著若有若有的笑意。可是,他的每一句話都是綿裡藏針,傷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