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掛滿了這個字。可是忍來忍去又得到了什麼?現在和以前有什麼區別?什麼都沒有改變,什麼都改變不了——”
“喝湯。”洛莘端著湯碗遞過去。
“沒心情。”皇千重並不伸手去接。代隊長被自己的隊員飽揍一頓,他還有臉回到龍息繼續領導他們?
他猜到他們會反抗,但是沒想到他們會無法無天到這種程度。
想起離最後的那一記飛刀,皇千重的身體就有種徹骨的寒意。
那女人——她是真的想要殺死自己啊。
他不喝,洛莘也沒有要勉強的意思。把還灼熱的湯碗放在床頭的小几上,說道:“不要激動,好好治療。回去後要好好感謝老傅。沒有他,你已經死了。”
“感謝他?你還讓我感謝他?”皇千重暴怒之下從床上跳了起來,身上的針管拉的旁邊的掛水鐵架嘩啦啦作響。“都是父親的兄弟,他為什麼只偏袒那邊?我每天去給他送飯,每天幫他泡茶,他從來沒有說一個謝字還一個勁兒的趕我走——這次他們要殺我,他來了也假裝沒看見。最簡單的秉公處理都做不到,我還要感謝他?我憑什麼感謝他?”
“你確實要感謝他。”一個威嚴的男聲傳了過來。
人未至,聲先到。
皇千重慌忙迎到門口,洛莘也轉過身去,這才看到病房的房間門被人推開,田真帶著秘書黃玉走了進來。
“田叔叔。”皇千重收斂起臉上的戾氣,又變成一個看起來溫順有禮的乖寶寶。
“老田,你的工作那麼忙,就不用過來了。”洛莘微笑著和田真打招呼。
“順道過來看看。”田真對著洛莘點了點頭,說道:“你必須要感謝傅風雪。”
“是。”皇千重回答著說道。
“是不是覺得很委屈?”
“是的。”皇千重點頭。
“如果你連這個問題都想不明白的話,也就枉費大家的一番心血了。”
“請田叔叔指點。”皇千重惶恐的說道。
“因為你現在還可以站在這兒罵他,因為你還可以聽我指點,因為你可以生氣可以憤怒——因為你還活著。”田真聲音嚴肅的說道。“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就算你天縱奇才,死後也不會有什麼價值。沒有人會懼怕死人——”
“我明白了。”皇千重恭敬的點頭。
“這一步棋走的還不錯。”田真欣慰的看著皇千重說道。“雖說有點兒毛躁,痕跡也重了些——終究他們是上勾了。不過,暴露了實力,想必以後他們會更加提防你。”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皇千重聲音冷硬的說道。
“很好。”田真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很淡。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都很難看出來。“早點兒回去。別讓大家等急了。”
“是。”皇千重恭敬的答應著。
田真轉身就走,洛莘在後面勸道:“老田,喝碗湯再走。”
“不了。還有事。”田真說道。
“田叔叔。”皇千重拔掉手腕上的針筒追了出去。
“嗯?”田真停下腳步看著皇千重。
“怎麼處理他們?”皇千重問道。
“不處理。”田真說道。
“為什麼?”皇千重不甘的問道。下屬隊員衝上來把他打了一頓,結果上面不聞不問假裝沒看見?
“不明白自己想。”田真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大步從皇千重在面前走開。
“龍息沒了,你爭來這個隊長有什麼意義?”洛莘在旁邊點醒著說道。
什麼都不處理,就已經是各打五十大板了。
如果上面當真把動手的眾人驅逐或者下放,龍息還是龍息嗎?
同樣,上面也可以用這個藉口把和隊員爭執打架的隊長給換掉。
皇千重握了握拳頭,卻只能接受這個讓他難以接受的結果。
以後的日子,想來他們的戰鬥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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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坐在對面吃蘋果看電視的離,秦洛是越來越覺得可愛有趣,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不許笑。”離嗔聲說道。
“好。我不笑。”秦洛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說道:“離,你們怎麼和皇千重打起來了?”
“我請假。他不批。”離說道。
“就因為這個?”
“他看起來討厭。”
“我也這麼覺得。”秦洛點頭說道。“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