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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鍾處說的是。”李小輝陪著笑臉說道。“對於閘北分局的六位犯案警員,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回去做事吧。”秦洛擺手說道。雖然這個傢伙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笑著,可是秦洛看著他就是不舒服。
他的笑太假了,也太虛。如果自己沒有強硬的後臺,沒有壓制他們的能力,恐怕他面對自己時就是另外一幅醜惡的嘴臉吧?
秦洛並沒打算放過他。留著他是要讓他心存一份脫險的希望,然後去和仇仲玉狗咬狗。
人一旦從一個危險的處境裡逃脫出來,就不會再輕易涉險。這是一種心理暗示。
如果預料不錯的話,仇仲玉一定會把所有的責任推給閘北分局吧?
“還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嗎?”鍾愛國站在床邊問道。
秦洛‘努力’的從床上坐起來,感激的說道:“鍾處長,你太客氣了。你工作繁忙,我麻煩你已經很不應該了。感謝鍾處長的救命之恩,等到我能夠下床一定擺酒相謝。”
“哈哈,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用不著這麼客氣。”鍾愛國笑呵呵的說道。“既然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局裡了。你放心,我會如實的把我所看到的情況寫出一份彙報向上面提交。不會讓你白白受到這些委屈的。”
“謝謝。”秦洛緊緊的握著鍾愛國的手。
等到鍾愛國離開,聞人牧月走到秦洛的病床前,她的那雙眸子亮亮的,彷彿能夠看穿人的心事似的。
在她的面前,秦洛覺得自己的偽裝實在是有點兒太小兒科了。
“你怎麼來了?”秦洛不好意思的說道。
“聽說你病了。我就來了。”聞人牧月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說?
秦洛一下子就明白她話中的含意了。一定是厲傾城猜測到了自己‘入院’的原因,有心想要把事情鬧大,可是因為她和自己特殊的關係,也可能是為了顧忌林浣溪,又不能親自過來探望,於是便把這個訊息通知給了聞人牧月。
整個燕京,還有誰比聞人牧月更加合適做這件事情?
只要她一過來,整個燕京都知道了仇家的人‘虐待’秦洛的事情。
而以聞人牧月在商場上的地位以及她背後的雄厚背景,將會給仇家帶來難以想象的壓力。
當厲傾城跳出來和仇家拼刺刀的時候,不會有人冒著有可能得罪聞人家族的危險去幫助仇家。
這是一箭好幾雕的事情。第一,把仇家豎立成一個靶子,每個人都可以射它幾箭。第二,向外界展示力量,給那些對仇家不滿的人充足的信心。第三,斷仇家尾巴,讓他失去所有得到援助的機會。第四,給聞人牧月的參與提供了一個藉口。第五,也是最重要的,先推倒他們的第一張牌,然後用它去壓跨其它的王牌——
仇仲玉這次是完蛋了,她濫用公權動用私刑這兩件事情只能靠她自救。誰站出來幫忙說話誰就要跟著倒黴,仇家其它的政治力量只能保持緘默。
秦洛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我走了。需要幫忙打個電話。”
聞人牧月說完這句話,也不待秦洛的回應,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我去送送。”林浣溪站出來說道。
聞人牧月詫異的看了林浣溪一眼,嘴角浮起一抹輕微的不易讓人察覺的笑意。
仇煙媚走到林清源面前,笑著說道:“老人家,我能和秦洛單獨說幾句話嗎?三分鐘的時間就夠了。”
林清源是個開明的老人,倒不會懷疑仇煙媚和秦洛有什麼關係,他點了點頭,說道:“行。你們好好聊聊。看到秦洛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我帶貝貝先回去做作業。”
說完,便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貝貝離開了病房。
知道仇煙媚要和秦洛說話,病房裡面的其它人也全部都出去了。
仇煙媚走到秦洛面前,輕撫了一下額頭有些凌亂的頭髮,悽苦的笑著,說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行吧。就是腦袋有些暈。”秦洛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就沒必要在她面前裝出自己受了多重的傷這種假象。
“我明明已經打電話警告過她,沒想到她還是做了這樣的蠢事——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
“或許這不是愚蠢,而是有恃無恐呢?”秦洛冷笑著反擊道。
“連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清楚,這不是愚蠢是什麼?”仇煙媚固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