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相信他的人解釋。
“兩年前的冬季,大雪,我去首都醫學院訪友,在學校的樹林裡有殺手假扮學生衝過來,幸好朋友及時發現並且捨命相救,不然的話,我定會被他所傷朋友手掌被殺手刺穿,這一刀,我是不是也要記在你的身上?”
兩年前的冬季?大雪?首都醫學院訪友?
秦洛看向聞人臻的眼神開始變得冰冷。因為他非常清楚,聞人牧月的這次指控是真實的,他就是事情的參與者,他就是那個為聞人牧月擋刀結果被殺手刺穿手掌的友人…現在想起來,都有種脊背生寒的感覺。
如果自己是個普通的男人,如果自己沒能及時的發現可疑,如果自己沒能擋下那一刀,現在的聞人牧月恐怕已經化作一具白骨或者一甕煙塵了。
當時他恨極了那殺手,卻不知道幕後指使者是誰。報仇無門,只能把這股子惡氣憋在心裡。
原來聞人牧月早就知道,她一直都清楚。
現在,她終於指出了真正的兇手。
“我沒做。”聞人臻索性也不解釋了。他知道,這個時候解釋的越多越容易露出馬腳。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其它人反而更加相信自己。
“繼續。”聞人空冷笑連連。他乾脆大大咧咧的坐回到沙發上,捧著一杯茶水優哉遊哉的喝茶,說道:“你繼續。我倒是要聽聽,今天你要編排多少個人,多少個故事…這故事有趣,大家都聽聽。都聽聽。咱們家的大才女可是難得賞臉和大家夥兒說那麼多話,講這麼好聽的故事,大家可不能浪費了。”
聞人牧月看著聞人空,說道:“和一個白痴溝通確實很讓人吃力。你一定不知道吧?自己在前面衝鋒陷陣,後面有無數人藉著你的身體做擋箭牌放冷槍你知道夏季的香山狙擊和冬季的校園殺手最終指向的目標是誰嗎?是你。”
“不僅僅是他,還有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你的侄子侄女他們想殺我,全都把帳掛在你的名下。甚至就連我的一些商業對手,他們都摸索到了這個規律。他們統統都把目標引向你。”
“為什麼?因為你認為自己德高望眾、因為你認為自己眾望所歸,因為你認為是我搶了你的家主位置,就算做出點兒過份的事情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們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不。自殺殘殺實在太抬舉你。他們想借我的人把你做掉,然後坐收漁翁之利。有的手段實在高明,需要耗費一些精力才能分辨的出誰是幕後黑手。有的手段實在拙劣,竟然還能從殺手身上搜出你常抽的那個牌子的雪茄煙可笑的是,你竟然還一直以為他們是誠心誠意的在支援你幫助你。”
“我現在被人群起圍攻,可憐嗎?和你比起來,我要幸運的多吧?”
“牧月。”聞人捷看到自己的女兒越來越不像話了,上前訓斥道:“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快道歉。給你大伯二伯道歉。”
聞人牧月笑了。
很古怪的笑容。
痛心、譏誚、不屑、還有委屈…
秦洛從來沒有在聞人牧月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因為她大多數時候是不在乎的。
什麼都不在乎,還用得著痛心還用得著不屑還用得著委屈?
所以,秦洛看到的聞人牧月一直是冷漠的,面無表情的。她高高在上,彷彿沒有人能夠看在自己的眼裡。
可是,在這一刻,在她一人獨戰整個聞人家族,在她被無數的人指責、攻擊、詆譭,在被他們拉扯、恐嚇、驅逐的時刻,她的親身父親站出來,讓她道歉…讓她向他的對手們道歉。
她是真的受傷了。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他怎麼能站到對手那邊?連你的親身父親都在指責你編故事,別人又怎麼可能相信?
“你是誰?”聞人牧月咬著嘴唇問道。她白潔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臉上的傲氣也就更加的驕傲,直衝雲霄。
驕傲,是她唯一的保護色。
“我是誰?我是你的父親你連我也不認識了?你是不是也要編排我也請了殺手去殺你的故事?”聞人捷大聲吼道。
啪…
聞人捷的左臉上出現了一道紫紅色的手掌印,深紅深紅的,很快就變成了紫黑色。
由此可見,下手的人是多麼的毒辣。
啪…
又是一巴掌,打人的人竟然沒有就此罷休,有股子窮追不捨的架勢。
這一巴掌就打出血來。
不是滲出來的,不是溢位來的,是噴出來的。
就那些‘噗哧’一聲,聞人捷就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