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邊正在擦桌子,聽到這話忍不住停了手,說道:“這話,有歧義,會誤會……”
“老闆,這可是她說的,不關我事。”小夜連忙辯解,“我的意思是你懲治色狼的時候下手要輕點……”
冷茉心裡惦記著蕭家的那個陰靈,懶得跟他們鬥嘴,於是不理會小夜,徑直出門來,坐上公交車來到蕭家所在的住宅小區。
“喲,等你半天了。”洛塔斜倚在小區門口的一棵大樹下,看到冷茉笑得甚是燦爛。
“你果然很閒啊!”冷茉不悅地看了他一眼。
洛塔露齒一笑,頗有些恬不知恥地說:“正因為很閒,才找點事情打發時間。”
蕭家一家三口正懷著不同程度的忐忑心情,在客廳裡等著冷茉。蕭父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用嚴肅的目光打量了冷茉和洛塔幾眼,絲毫不掩飾厭惡和懷疑的神情。
“大師,不好意思,孩子他爸就是那樣的脾氣,你不要放在心上。”蕭母小聲地為丈夫的不禮貌道歉。
冷茉知道很多人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也已經習以為常了,並沒有放在心上,直截了當地說:“我去臥室了,一會兒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驚慌。”
“哼,故弄玄虛!”蕭父見冷茉提著小提箱上樓,忍不住不屑地哼了一聲。
蕭母連忙輕聲地制止蕭父,“老公,別這麼說。大師……她真的很厲害的!”
蕭母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因為中午冷茉走了之後,蕭璐璐睡了午覺,是這幾天睡得最踏實的一次,連夢都沒有做。所以她對冷茉已經有了七分信服。
“哼,也就你們母女倆會相信這些,婦人之見,無聊!”蕭父氣呼呼地倚在沙發上,一臉的不屑。
洛塔聽他這麼說,笑了一笑,突然裝作站立不穩,歪了一下,正好碰在了蕭父的身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幫你擦擦。”他一邊道歉,一邊笑嘻嘻地在蕭父的額頭上摸了一下。
“沒關係。”蕭父雖然說著沒關係,可是語氣硬邦邦的,手下意識地打撲了一下被洛塔碰到的地方,看來醫生大部分有潔癖的說法是真的。
冷茉來到臥室,關上門,擰亮了床頭燈,雙手墊在後腦勺橫躺在床上,眼睛看著那副十字繡。仍然是那個長裙的女子,仍然是那濛濛細雨,只是感覺比白天要鮮活許多,尤其是那一張紅唇,栩栩如生,欲語還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屋子裡的陰氣越來越濃重了,冷茉知道她就要出來了,也不著急,索性閉上眼睛等。
“嗚……”女人輕聲的哭泣。
冷茉沒有動,依然閉著眼睛,似乎已經進入了一個甜蜜的夢鄉。
“嗚嗚嗚……”那哭泣聲開始肆無忌憚起來,聲音變得真切,也愈發地大聲了,“嗚嗚嗚……”似乎要訴說著什麼冤屈。
冷茉緩緩地睜開眼睛,就見那長裙女子原本側著的臉正了過來,兩隻眼睛下面有兩條細細的水線,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嗚嗚嗚……”那聲音愈發真切,能聽出來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哭得甚是傷心,整個房間裡都瀰漫著悲慼的氣氛。冷茉覺得心神突然閃了一下,知道這個陰靈還有點小伎倆,於是翻身坐了起來。
“你是仇靈吧?”她對著那副十字繡說道,“不要弄那些沒用的了,我跟這家的那個小姑娘不一樣,不會被你那點幻術嚇到,更不會害怕你。我只是想跟你談談!”
“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被稱作仇靈的陰靈不無驚異地反問道。
冷茉笑了一笑,“你在這裡為禍作亂,有人請我來對付你,我自然要做一番調查了。我不止知道你叫仇靈,還知道你七年前冤死在這個房間裡。”
“你知道我是冤枉的?”仇靈似乎更加驚異了,“你真的知道?”
冷茉正色地點了點頭,“自然知道。七年前你父母去世了,給你留下了這套房子。之後你交了一個男朋友,馬上要談婚論嫁了,你突然就死了。因為沒有別的親戚,也沒有遺囑,這套房子自然就歸你未婚夫所有。可是你未婚夫不久之後就匆匆把這套房子賣掉了!這七年間這個房子一直在轉手,沒人能住長久的。如果我沒猜錯,是你在搞鬼吧?”
“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房子,是我的東西,我不準別人住進來。”仇靈的聲音有些激動了,那張十字繡的臉孔氤氳著一層黑氣。
冷茉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問道:“這幅十字繡是你繡的吧?”
“是我繡的,那又怎麼樣?”仇靈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