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有多麼想念他。那種依戀,像是根植在她的身體裡,這一輩子都無法拔除。
一輩子——
這三個字滑過心口,她忍不住露出甜甜的笑,知道自己跟這個男人,真的會共度一輩子。
“那、那,你以後都不許吼我喔!好不好?”她趴在他胸前,低聲的說道,趁著此刻氣氛正甜跟他撒嬌。
“好。”
小腦袋在他胸前磨了磨,遲疑了半晌,然後慢吞吞的拾起來。
“那、那你會不會納妾?”
雷貫天發出一聲不耐的呻吟,獨眼發亮,大嘴中張,又要朝她怒吼。
“你、你才剛剛說了,不會吼我的!”她急忙說道。
半張的大嘴,硬生生僵住,還真的說停就停。雷貫天瞪著她,半晌後吐出一大口氣,好不容易才斂住即將出口的咆哮。
丁兒眨眨眼兒,心中更甜了幾分,知道他是真的在乎她,才肯為她約束那狂若暴雷的可怕脾氣。
“我是說以後,要是再有機會,你會不會——”她還沒說完,那張大嘴已經罩了下來,吻住她的唇兒,把她吻得臉兒燙紅、氣喘吁吁,再也問不出任何煩人的問題。
半晌後,當她被吻得嫩唇微腫時,那熱烘烘的大嘴,終於放過她的唇,遊走到她的左耳,吮吻著那枚淺紅的硃砂痣。
他抵在她的耳邊,慎重的低語。
“不會。”雷貫天強調。“我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妻子,絕對不會納妾。”他的眼裡,從未容納過其他女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他要的女人,這一生就只會她一人。
她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認真又問了一句。
“說話算話?”
“對!”
她不需要更多的保證了。
她的世界完整了。她有了一個最特殊而無法取代的人,而在他的心中,她也是最特別而無法取代的。
雷貫天又抱著她半晌,然後牽起她的小手,大步就往外走去。他的速度好快,活像是身後有鬼在追似的,見她走得慢,追不上他的步伐,他索性一把抱起她,將她抱在懷中,快步朝外頭走去。
“走吧!”這個鬼客棧,他連一刻也不想再多待下去。
她拾起頭,仰望著他。
“我們要去哪裡?”
“回家。”他言簡意賅,已經跨出龍門客棧,抱著地上了停在門外的馬,然後一扯韁繩,就逆風策馬,在玄武大道上狂奔起來。
丁兒緊緊窩在他的懷裡,她沒有問,他是要帶她回哪個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