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破壞她的沉思,滿懷興趣的問:“你和姐夫相處得好嗎?”
“他對我很溫柔,沒有一點朝廷高官的傲脾氣。”婉約羞澀一笑,水盈盈的眸子裡蘊含著幸福的光芒。
娉婷見狀,眉頭微皺,神色有些複雜。“姐,我一直不明白,以姐夫的身分地位,怎麼會向我們家提親?”
自古,商人的地位最輕,而鍾氏姐妹的家族世代從商,身分並不高貴。
“這事我也問過。”婉約赧顏道:“他說有一次在路上見到我,便向人打聽我是誰家的女兒,知道我未嫁就急著來提親了,並不在意門戶之差。”
“姐姐你很少出門的,他在哪條路上見過你了?”娉婷不太相信,哪有這麼巧的事?
“我不好意思多問。”
娉婷眼珠子轉了轉,小聲道:“姐姐和我生得一模一樣,他在路上看了,又怎麼分辨得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婉約一愣,隨即領會妹妹的暗示。她定睛打量妹妹,發覺娉婷眼裡藏著一點失落。
婉約疼惜的抬起手,輕撫妹妹的額頭。“娉婷,我出閣了,你一個人在家,寂寞嗎?”
娉婷咬了咬嘴巴,不好意思的點頭。“我……不想和你分開。”
“別不開心。我拜託你姐夫幫你找一個更體面的如意郎君,怎樣?”
娉婷湊過去抱住婉約,“我們從小到大都在一塊的,為什麼如今一家人變成兩家了?”
“早晚你也會嫁人,有自己的家。好妹妹,你不會寂寞太久的。姐姐答應你,會時常回去看望你。”
婉約關愛的言行舉止令娉婷胸口更沉悶了。她撒嬌似的低頭,腦袋埋在婉約的肩膀,一言不發。
婉約嘆了嘆,知道自己美好的婚姻令妹妹感到失落,卻不知如何安慰妹妹,只能留她下來吃飯,多與她交談,哄她開懷。
光陰似箭,一轉眼,半天過去了。
娉婷在唐家用了膳,心不在焉的告別了姐姐,尚未走出唐家大門,遠遠的,便瞧見身穿官服的姐夫。
曲折漫長的迴廊中,唐謹思翩然前行的身影如畫一般美好。
娉婷心一動,向前邁去,主動出聲:“姐夫。”
唐謹思走近,見一張與妻子同樣的容顏,正對自己開朗的笑,不覺有些恍惚,彷佛又見到最初在伏虎山上那張令他動心的笑靨。
“妹妹來看婉約了?”唐謹思飛快的收拾好迷亂的心思。
娉婷福了福身,回問:“姐夫在外用過膳了?”
“同僚作東,推辭不了。”唐謹思輕聲細語,溫文儒雅的神態,令人如沐春風。
迴廊左右,植滿了扶疏的花草。娉婷不經意的望向花叢,隨口道:“姐夫家的牡丹開得特別漂亮。”
唐謹思察覺她話中有話,不疾不徐的吩咐周圍的下人,“你們去摘牡丹,裝滿兩個籃子,送到鍾家。”
“姐夫費心了。”娉婷等著身邊的人四散開來,這才大膽的正視唐謹思,別有用意道:“姐姐實在幸運。”
唐謹思但笑不語,發現娉婷的言行不像婉約那樣規矩。
在與婉約成親之前,他也只見過娉婷一回,不曾深交,也不曾攀談過,並不瞭解她的人。如今再見面,他忽然覺得……娉婷比婉約更耀眼。
“姐夫,娉婷冒昧的問過姐姐,以姐夫的身分為何會對姐姐青睞有加?”娉婷保持著與唐謹思的距離,幽幽提道:“姐姐告訴我,是因為姐夫曾在路上遇見過姐姐的緣故。”
“沒錯。”說起那天的際遇,唐謹思一向平穩的心湖仍有餘波盪漾的感覺。
當初,彷佛看到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寶貝,他像失了理性一般,渴望著馬上得到她,那個笑語嫣然的姑娘。
現在,雖然成功的娶她進門,但相處起來,他又發現有些古怪之處,似乎他一見鍾情的女子,不該是婉約。
又或者,那時的心動只是幻覺?
唐謹思無從探索,不過,他有耐心,並相信夫妻之間的情意需要用心慢慢去經營。他不急著對婉約、對他當時的心動,做出什麼定論。
“娉婷能否唐突的問姐夫,姐夫是在何處與姐姐有過相遇?”
她不合禮儀的追問,擾亂了唐謹思的回憶。
他凝視著娉婷清澈的眼眸,不介意她的唐突,回道:“去年八月末,伏虎山上。”
娉婷愕然,“當時我與姐姐在一起。”
“我曉得,你們騎著同一匹馬,你坐在前面,她坐後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