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不住了,這一次陳墨賭贏了。
“處理傷兵,今天不算完,我看彭伯卿會在天黑之前再組織一次進攻。”
陳墨的話讓董顯的臉色更加蒼白:“人人有傷,士氣無以為繼,敵軍再進攻我們。。。。。。”
董顯說的是實話。傷兵遍地,沒有受傷的人鳳毛麟角。所有防守計程車兵都累的癱坐在地。他們的身邊就是戰友的屍體,就是遍地鮮血。這場景要多慘烈有多慘烈。那些幫忙的百姓還有力氣,他們三三兩兩的上了城牆,隨後顫抖著開始收拾這些勇士的屍體和抬走那些傷者。
“我們這樣,敵軍呢?敵軍為什麼退回去?”陳墨也不好受,但此時此刻不是悲憤的時刻,需要繼續面對敵人:“他們畏懼了!他們堅持不住了!所以他們才退了回去,就是這樣!”
防守方本身就佔據了最有利的城池,進攻方比防守方消耗的體力和物資要大的多,這毋庸置疑。這些優勢也抵消了敵軍的兵力優勢。陳墨的意思是——我們還有機會,敵軍也堅持不住了。
“可是。。。陳書記,這。。。能行嗎?”董顯認同陳墨的說法,可他也明白,實際上潼谷關的防守力量損失過半,加上體力和武器問題,根本守不住。
“我們的戰士有多少人犧牲在城頭,這是為了什麼?有人退卻嗎?”
當然有人退卻,不過退卻者比堅定的防守者死的更快。這是軍隊的鐵律。
董顯知道陳墨的意思,潼谷關不能有失,否則將對京師直接形成威脅。潼谷關不但是京師門戶,也是韓建的根基。儘管華州已經在名義上屬於左睿,可董顯在韓建沒有辭去華州刺史之前他不能放棄,否則就是失職。
守住潼谷關是共同目標。可現在的問題是,潼谷關的守軍不是精銳。已經做到了他們的極限,董顯的信心已經不足。
“我們需要援軍。刺史和將士的家眷全部在關內,陳書記看是不是。。。。。。”
“這我知道,所以要守住潼關,哪怕是犧牲再多的人也值得。”
能做的唯有繼續鼓舞士氣,陳墨沒有回應董顯的問題,讓家眷撤離是最愚蠢的方式,會讓整個軍隊計程車氣崩潰,哪裡還有守城的勇氣?所以陳墨根本沒不理會這個問題。
“那就看看情況,我去處理傷兵,但願援軍早點到來。”董顯也明白這個道理,不是他願意這樣選擇,而是實出無奈,既然陳墨不提,他乾脆也不提了。
所謂處理傷兵只是一個說法,潼谷關的條件有限,對於傷兵之能簡單包紮一下。作為一個最好的外科醫生,陳墨束手無策,條件不允許,時間也不允許。這些傷兵遍佈在城下,就等於是被扔在那裡,生命線的掙扎讓陳墨痛苦的無以言表。
手下三千人還有兩千五百人,這些手下的戰鬥力比潼谷關的守軍強的太多,經驗加上衣甲的優勢增加了活下來的機會,這是陳墨最欣慰的一點。
田六的手下不但比潼谷關計程車兵能戰,也更具有生存能力。因為他們是陳墨的人,每一名士兵都接受過戰場的簡單救護知識教育,這就是優勢,何況,他們帶著自己的就救護包。
陳墨給每一名士兵都準備了一個簡單的急救包,這個救護包中有白麻布,也有金創藥。
“去幫幫其他兄弟!”
手下人處理的差不多了,陳墨沒有忘記這些勇敢的潼谷關將士。
死亡和鮮血容易讓人麻木,陳墨不想讓自己的手下做那種麻木的人,何況他需要潼谷關的守軍繼續他們的頑強。手下人又累又餓,但這不是理由,幫助自己的戰友才會得到回報,才會有守住潼谷關的希望。
日頭在一點點落下,陳墨和潼谷關的人都在盼望著天黑,因為天黑後敵軍不會在進攻,援軍。。。也可能會到來。
有時候,失望總會大於希望,就在充滿希望的時候,城外傳來陣陣戰鼓聲。
敵軍再一次行動,彭伯卿不是戰場上的雛兒,他作戰經驗豐富,潼谷關的情況他看的清清楚楚。儘管鬥志不錯,可關內的防禦力量已經不足,沒有了那種可以爆炸的武器,這次一定會拿下,也是他不顧士兵勞累和傷亡的原因。
潼谷關再一次緊張起來,沒有了手雷,陳墨沒有底氣,董顯和他計程車兵更沒有底氣。
鼓聲如雷,黑壓壓的敵軍再一次靠近了關城。
每個將領能夠成名都有他的優點,彭伯卿不是戰場上的王者,名氣個更是遠遠不如韓建等人,可作為王重榮手下第一大將,他有自己的長處。
軍隊的執行力非常好,彭伯卿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