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你一定在笑我沒眼光,交了一個爛男人!”
這分明是遷怒,無中生有的事呀!
他連忙喊冤:“我沒這麼想。”
“你有!”
“我真的沒有。”
“你有!”她氣鼓鼓的誣賴,擺明了就是一口咬定他。
他舉手投降。“好好好,我有,是我的錯,要是我早點出現就好了,你就不會遇到這種事,全是我的錯,都怪我不對。”
他這麼說,反而把她惹哭得更大聲,她低頭啜泣,握緊拳頭捶打沙發。
氣他,但更氣自己,其實她明白,這根本跟他無關,是自己造成這結果的,若不是她利用了別人,也不會碰到今天這種事。
“你一定認為是我不知檢點,才會引誘人家犯罪對不對?是我穿著暴露,造成人家有機可乘對不對?是我勾引人家!該檢討的是我!都是我不對!我活該倒楣!”她越說越氣,越捶越兇,彷彿雙手不是自己的,就算打傷也無所謂。
緊握的雙舉,突然被另一雙大手給包住,不准她這麼傷害自己,她想掙脫,但敵不過他的力氣。
“放開!”
“不要。”他拒絕,溫柔的語氣裡有三分學她一般任性,將掌握在手裡的拳頭拉近唇邊,心疼地親吻,比窗外星子更璀璨的眸子,鎖住她含怒的淚瞳。
她一震,頓時紅了臉,負氣地警告:“你想親就親,把我當隨便的女人啊?”
“胡說,我一點也不這麼想。”他輕斥。
“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知道你怎麼看我的,你一定認為我活該!”
“傻瓜,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男的太壞了,他本來就不存好心眼,會發生剛才的狀況,是預料中的事。”
“你怎麼知道?”她抽噎地瞪他。
“我是男人,男人最瞭解男人,而且我看人一向很準,打從第一眼看見他,我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
她一臉半信半疑,突然意識到他的出現並不是偶然。
“你早知道會發生剛才的事?”
他聳聳肩,並不否認。
“我找人打聽過他的事,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有過不良紀錄,至於詳情,不用敘述你也該猜得到。”
她總算平靜下來,很意外會聽到這樣的事。
“所以……”他悄悄拉近兩人的距離,用毛巾幫她擦乾溼掉的頭髮,以著低啞而安撫的語調對她傾訴。“我一直密切注意他,因為我擔心你出事,幸好剛才及時趕到,總算可以狠狠揍他一頓。”
“你一直跟蹤我們?”
“這樣說很難聽,應該是說我在保護你。”他更正。
她呆愣住,很意外會聽到他這麼說,他說……他在保護她?這情況有點像在告白,為什麼呢?他被她甩了啊,他應該要生氣或取笑地才對,為什麼要表現得如此深情呢?
她迷惑了,越來越弄不懂他的心,留存在腦海裡那個風流又無情的邵瀚,似乎越來越模糊,而她的心也逐漸軟化了,回望他深情的凝眸,時間停駐在彼此膠著的視線中。
她提醒自己不可以被他那雙電眼給迷住,免得又愛上這個男人。
危機意識讓她別開了眼,將目光移向他處,也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待冷靜一想,她差點忽略了一個重要的訊息,如果他調查過對方,也密切注意她和學長之間的相處,它騙說跟學長交往的事豈不穿幫?
“你……”她戒備的眼神瞟向他。“知道我和學長的交往是假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明白瞞不過,便爽快地承認。
“知道。”
她心涼了半截,又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盯著她逐漸眯起的眼睛,他猶豫了下,才招供。
“送你去約會的那天。”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她一臉不服氣。
“看你跟他吃飯時的表情就知道——”
“你跟蹤我?好啊!你這個偷窺狂!”
“是你的演技不夠專業,怎能怪我——”
她打斷他的話,再問:“在咖啡店那次,我跟他眉來眼去的,你豈不就在旁邊看戲?”
瞧那越顯陰暗的神色,識時務如他,當然是保持沉默不回答了。
“你好可惡!”她歇斯底里地哭叫。
“喂——我什麼都沒說——”
“枉費我辛苦那麼久,原來像個花痴一樣讓人看笑話!你好壞!你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