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嘛?”看得出來嚴星晨是真生氣了,她沒想到一走過來就看到她和福伯拉拉扯扯,成什麼體統。
褚心柔怯生生的抬起頭,看了怒氣衝衝的母親一眼,輕喊了聲。“娘。”
嚴星晨瞪了女兒一眼,看她心虛的低下頭,知道問她還不如問福伯比較快,她矛頭指著一臉忐忑不安的福伯。
“福伯你說,你為什麼和心柔拉拉扯扯的?”她的聲音尖銳且不客氣,只見福伯臉色頓時變成慘白,褚心柔給福伯一個抱歉的目光,她不是故意害他被母親指責,只是不小心湊巧那一幕被母親給看到。
“呃……這個……”福伯看著盛氣凌人的嚴星晨,臉上有著為難的神情,他想維護表小姐,不想讓她受到責罰,可是若不好好解釋,恐怕就連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福伯臉上冒著冷汗,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還不快說。”嚴星晨眼尖的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女兒正在拼命對福伯擠眉弄眼的,好象在阻止他將原因說出來,她臉色馬上一沉,低聲喝令道:“褚心柔,你在幹嘛?”
褚心柔聽到母親的暍令聲嚇了一大跳,身體立刻站直,轉過頭,眨著無辜的眼眸看著嚴肅的母親六人。
“娘,女兒沒有在幹嘛呀,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
“你這丫頭一天到晚給我惹事生非,我就不信你沒有事情瞞著我。”不愧是知女莫若母,女兒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她這個母親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福伯,你說。”嚴星晨轉而面對福伯。
不能,您不能說,如果說的話娘一定會把球球給趕出大門,褚心柔偷偷的遞給福伯一記哀求的目光,讓福伯感到左右為難。
如果說了,表小姐會因此生他的氣,但不說,他這個老飯碗可能保不住,福伯猶豫了老半天,最後兩者權衡取其輕,遞給褚心柔一個抱歉的眼神。
他這樣做也是為了表小姐好,免得她又異想天開的想替那隻老虎洗澡。
“小姐……是這樣的,表小姐她……”他話才講到一半,就被褚心柔心急的打斷。
“福伯,不準說。”
“繼續說下去。”嚴星晨扳著臉孔,措辭相當強硬,褚心柔焦慮的看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懇求的意味。嗚……要是福伯說了,她就完蛋了。
這下子讓福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面對小姐凌厲的目光和表小姐哀求的眼神,沉重的壓力籠罩了上來,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正當他在天人之戰時,一聲低吼適時化解他的困境。
“什麼聲音?”
這低吼彷佛是野獸的咆哮聲,當她抬起頭,看往聲音發出來的方向時,褚心柔立刻街上前,擋住她的視線。
“娘,沒什麼,我看是您太累了,所以耳朵聽錯了,我看您還是趕快回房休息吧。”
嚴星晨看女兒笑得十分的勉強,焦慮的眼神還不時的往後瞟,若說她後面沒有什麼鬼東西,她才不相信。
“讓開!”嚴星晨低斥道:“我要看你後面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娘,這後面真的沒藏什麼。”她定著身子,依舊不敢讓開。
“褚心柔,你再不讓開,我就罰你得在房間裡閉門思過三個月。”
“什麼,三個月!?我不要。”她大聲嚷嚷著,一天就夠她受的,還三個月,她一定會發瘋。
“那就讓開。”嚴星晨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當她接到母親威脅兇惡的表情,她的氣勢頓時矮了一大截,嘴裡悻悻然的嘀咕著。
“好吧。”褚心柔貝齒咬著下唇,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往旁邊移動。
等到嚴星晨看到躲在女兒身後的是什麼東西時,她猛然倒抽口氣,臉色由青轉為白,身體不停的顫抖。
褚心柔在心裡默數著。一、二……
當她數到三時,一聲高亢的尖叫聲響徹雲霄,不停的迴盪在嚴府內。
“你還好吧。”
當雷硯揚衣服穿戴整齊,踏出房門經過她身旁時,幾乎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的逕自走離。晚孃小碎步的跟了上去,像只老母雞似的跟在他身邊嘰嘰呱呱的,一雙好奇的眼睛還不時時的瞟向他的臉孔,想看看他鼻子是不是還在流血。
雷硯揚腳步停頓了下來,眼神陰霾,彷彿被一層黑雲所籠罩,看著她依舊說個不停的小嘴,積壓在胸口上的悶氣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的陰沉,他突然問有種想掐著她脖子的衝動。
她那張嘴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