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可以。第二,你現在在幽冥府是未報到無身分的幽魂,不可以。第三,其實你還沒有真正死亡,所以不可以。”
咳!柳必應和喜願同時被噎到。
“沒死?!”兩人同時驚呼。
那麼她的魂為什麼會在這裡?
“隱那傢伙堅持護住你的肉身,也堅持要將你的魂先私藏起來。”秦無淮說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明白。”
“隱太害怕你再受到傷害,這是他保護你的方式。”他比較擔心的是,為了救她,仲孫隱已經破戒越權做了他不該做的事。
目前閻帥大人出遊去了,暫時不在幽冥府內,但紙能不能包得住火,誰都沒有把握,現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我的肉身現在在哪裡?”
“你想看嗎?”
她用力點頭。
“看了可別哭。”他先強調。他最怕看到她哭了。
她再用力點頭。
“保證不哭。”
“已經七七四十九天了。”
“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表情凝重地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人兒,兩個滿面鬍渣的男人同時陷入可怕的沉默。
是哥哥嗎?為何看起來如此憔悴?
“那天,信順那小子揹著她回來時,她全身傷痕累累,幾乎已經斷氣了。”不眠不休的照料讓柳濟世的聲音既乾又啞,已不見往日的強勢傲慢。
因為擔心再遭報復,當天,他帶著妹妹殘破的病體連夜離開興安城,找到這小村落暫時落腳。如今,rou體的傷口已經癒合,但,為何她就是無法醒來?
“所有能試的方法我都試過了,都沒有用——”
多諷刺啊!虧他還是個名醫,到頭來卻連自己的妹妹都救不了。
桌上堆疊著滿滿的醫書,是他束手無策下僅存的希望,只要能讓他發現一點眉目都好。
“瞧瞧我們做了什麼?怎能讓她遭遇這種事?”
柳懸壺在床邊坐下,痛心地看著原本擁有粉嫩雙頰的妹妹變得枯槁乾瘦,宛若是個活死人,他執起她骨瘦如柴的手,悉心診脈,眉頭深鎖。
一接到二弟通知,原本在崑崙山上尋藥的他便快馬加鞭、風塵僕僕地趕回來。
他……還能為她做什麼呢?究竟有什麼辦法能讓她醒過來?
第8章(2)
“妹妹是被人害死的!”
柳濟世握著拳,忿忿咬牙,聲嗓中有自責、有懊悔,更多的是心痛。
自小,他們就想對這唯一的妹妹好,但礙於年齡與身分,他們始終與她保持著一種莫名的疏離。或許是因為庶出的自卑吧,當必應越是想親近他們,越是對他們展露純真無瑕的笑容時,就越令他們自慚形穢。
想對她好,卻不知如何應對,最後,只能以自己認為對的方式,表達對她的手足之情。
難道他們真的做錯了嗎?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是我們害了她!”
柳懸壺內心的自責不會少於柳濟世。
妹妹從小體弱多病,算命的曾斷言她活不過二十,母親和父親過世前,亦再三囑咐他們必須好好照顧她。這些年,二弟拚命賺錢、鑽研醫術,為的是她,而他長年在外奔波尋藥,一發現珍貴有用的藥材便立馬請人速遞迴家,為的也是她!
如今,他們卻害慘了她……
“必應,你是不是還在生二哥的氣?所以不想再見二哥了?”柳濟世走向床邊,低垂著頭,沉痛地問。
一滴水珠,落在柳必應的臉上。
二哥,你在哭嗎?是在為必應而傷心嗎?
“必應、必應,你這名兒是大哥給你取的,因為你打一出生,不管誰逗你、跟你說話,你必定都會笑著回應……你能……再回應大哥一次嗎?”
柳懸壺緊緊握住柳必應的手,聲音好輕好柔。
“該怎麼做你才能醒來?如果可以,哥哥們願意折自己的壽,只願換你健康無憂地活下來——”
保證不哭?才怪!
柳必應哭得唏哩嘩啦,搞得“感應司”都要淹大水了。
她從來沒見過大哥和二哥這麼傷心無助的模樣。
印象之中,哥哥們不曾對她笑過,也不曾對她表示過關愛,每次她笑著想親近哥哥時,卻是被推得更遠,令年幼的她不得不懷疑自己可能不是柳家人。
可原來,哥哥們還是愛她的,他們的冷漠,只是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