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完全黑了,思月才完成了今天的工作,看著掌織難看的臉色,思月知道,明天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
回到寢室的思月,一開啟門就看到坐在榻上的徐杏兒,徐杏兒快步走到思月面前,她滿臉愧疚。
“對不起,思月,我不知道我的小姐妹中居然有一個是掌織的妹妹。對不起!”
徐杏兒哭了,兩行淚水從她的臉龐滑下,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歉疚。
“對不起,思月。你應該不知道我再說什麼對吧,我昨天太興奮了,因為小姐妹給我分享了公主下嫁的事情,我就想著,我也該回報她們一個有趣的事。
我就說了,我上次去找你的時候,見到了掌織。我覺得她真的長的很搞笑,我就記下了,這次,這次我不小心就說溜了嘴,把心中想的說出了口。再說,我也沒有說錯啊,掌織本來就長的醜,還不允許別人說了嗎?”
思月頭疼的按按額角,今天忙了一天,她很累了,現在還被徐杏兒擋在門邊,如果不是靠著門,她覺得她現在可以坐在地上。
思月推開了還在做木樁的徐杏兒,走到自己榻上,坐下。
徐杏兒哭的更歡了。
“思月,你是生我氣了對嗎?你怎麼這樣啊,你一把把我推開,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有多傷我們的友誼嗎?我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思月好不容易習慣了宮女的勞作強度,今日幾乎是平日的兩倍,因思月平時習慣高效,這才在天黑之時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不然,就要受罰。
現在的思月已經是精疲力盡,實在是沒有精力安撫受傷的徐杏兒,“杏兒,我今天很累了,不是不理你,我原諒你啦,沒事我就先休息了。”
但願徐杏兒滿意,給思月一個早點休息的機會,思月頭剛沾到枕頭,便沉沉睡去。
徐杏兒看著這樣的思月,氣的臉都紅了,說好的姐妹就是這樣的嗎?思月不知道她今天多擔心她嗎?她怎麼能這樣對她?
徐杏兒委屈極了,也許在思月眼裡,根本沒有把她當做朋友,不然的話,她今天這麼自責,思月不應該趕緊安慰她嗎?怎麼還自顧自的睡了。
徐杏兒在心中發誓,以後都不當思月的好朋友了,她看著思月的背影,徐思月,是你逼我的,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友情,那就不怪她了!
第二天,掌織卻一反常態,沒有再加重思月的工作,好像昨日整治思月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思月雖不得解,但心中著實鬆了口氣。
晚上,回到寢室。陳薇薇已經在了,看到思月回來,陳薇薇圍著她轉了好幾圈。
“奇怪啊真奇怪,如果這件事是你做的,我毫不懷疑,但換了徐杏兒,我就不相信了。”
思月笑著推了她一下,“你說什麼呢?難道我願意被掌織磋磨,但事已至此,我人微言輕,也就只能認了。”
思月以為陳薇薇是聽到了昨天的事,覺得會闖禍的人應該是不拘小節的徐杏兒,而不應該是謹小慎微的徐思月。
“我也不想的,還好,今天掌織放過我了,我還以為她起碼也要我多吃幾天苦,沒想到,其實掌織也挺好的。”
所謂的挺好,話中不無諷刺的意味。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是徐杏兒惹得,本和思月沒有任何關心。
她牽連思月本就錯了,難道因為掌織只欺負了思月一天,思月就要對她感恩戴德嗎?
思月不是掌織手中的一隻犬,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思月是個宮女,但前提是她是個人。
“什麼?你們尚工局的掌織磋磨你了,為什麼?”陳薇薇居然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你不知道?那就算了,都過去了。”說出來有什麼用呢?不過是讓陳薇薇和她一起嘴上討伐掌織罷了,何必呢!
見思月態度堅定,陳薇薇也不好追問,言歸正傳,她說起了剛剛想說的事。
“徐思月,我問你,你是不是幫徐杏兒了,你覺得,徐杏兒人微言輕,一不留神就把小命玩完了,你就把自己的功勞送給了她!”
陳薇薇這般說著,心中卻越琢磨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以徐杏兒的腦子,她絕對沒有這樣的實力。
“徐思月啊徐思月,這世上怎麼有你這樣的傻瓜,你以為這樣就是對好姐妹好嗎?你怎麼不想想自己,我陳薇薇不屑用你的功勞成為女官,但你可以在自己成為宮女後再幫人啊,我剛剛因為不能成為女官被欺負,你就不能多長個心眼嗎?”
思月看著激動的陳薇薇,不知她到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