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就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落在楚夏的身上,更是起了打探的心思。卻沒想到,楚夏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是點出了她的想法。她立即低下頭去,不再言語。儘可能的將心思隱藏,更將沒有來得及隱藏猜疑的眸子低下去。
“南清王究竟想要什麼,不防直說。”老皇帝顯然已經沒有了多少的耐心,想要快點兒進入正題。畢竟拖得越久,越是磨的人心越發不舒坦。
賀蘭廷回頭看了一眼老皇帝,語氣甚是柔和道:“父皇,這事兒雖然不是兒臣所做,但是許多人都想要將此事栽贓到兒臣的身上,為了紫燕國與望月國之間的和睦,犧牲兒臣一人便可。但犧牲兒臣一人雖然可以一解燃眉之急。但是,這背後栽贓陷害的人存的是什麼心思?仔細深思過後,不是關乎於兒臣,其實是關乎於整個紫燕國的安危!”
果然,賀蘭廷話音落下,老皇帝的面色變了又變,身為一國之君,如今又是年紀大了,怎麼可能不多疑,自然會因為賀蘭廷一席話而起了疑心。老皇帝面帶疑惑的銳利目光看向宮斐,眸子一暗,已有殺心,但凡是想要打紫燕國主意的人,他必定都不會放過!若非宮斐名聲在外,這些身居高位的人都知道宮斐是個什麼樣人的話,自然不敢明面上與之過不去。
宮斐細長的眸子微微一眯,笑望著巧言辯解的賀蘭廷,輕言細語道:“宸王真是個大度的人,能夠為國捐軀。只是不知宸王所說的你背後之人是誰?”
賀蘭廷在宮斐和老皇帝看過來的視線下,掃向楚夏,那幽暗隱藏著無限殺機的鳳眸中只有一名女子纖細的身影。
最開始老皇帝沒有在意,而宮斐則是嘴角的笑容更深。但是賀蘭廷專注望著楚夏的時間有些長,便是引起了老皇帝的疑心,老皇帝也看向楚夏,這一看,又是一陣可惜,若非是宮斐看上的人,他必定會將其收入後宮。
楚夏波瀾不驚,淡淡的笑道:“宸王何時成為了一個做事如此拖泥帶水之人了?為了達到目的,為了保命,是打算將罪名栽贓到一個女子的身上?我平生所見男子眾多,卻無一人如宸王如此小人。”
“你這麼恨我?”賀蘭廷不怒反笑,輕聲反問,似乎在用一個最深情的態度去面對一個深愛的女子,期待想象中的答案。
楚夏輕按著額頭。
“是否感覺噁心了?”宮斐忽然回頭對楚夏高聲詢問道。
聞言,楚夏詫異了一下,不由得嘴角勾起,是啊,賀蘭廷這般惺惺作態,怎麼可能不噁心?她忍著笑,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著實噁心。”
“哎,何必如此勉強,還著實噁心,該是極其噁心!”宮斐望著楚夏的雙眸,因她的表情和回應而眸子幽深無底,卻嘴角上也染了笑意。
賀蘭廷神色一緊,整個偏殿裡的人都是何等人物,哪裡不懂宮斐和楚夏二人話中之意?如此堂而皇之的取消他,這二人還真是不將他放在眼中!更可恨的是若非宮斐臨時插上一腳,楚夏必定會被他激怒,或者得到他想聽到的那個答案,那麼他便會順水推舟,將這一切罪名重新還給楚夏!
只是可惜了,可惜了這一次的好機會!
“此時不讓呂沐澤進來,何時讓呂沐澤進來?”楚夏雖然未曾張口,但是卻用內力出聲,只讓宮斐一人聽見她的話。
宮斐挑眉,雖未追問,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在問,她怎麼會知道。
楚夏眼中閃過一絲極其淡漠的笑,同樣是用內力回應:“這是我為何會選擇與你一同前來紫燕國的目的。”一路上,她一是在尋找著宮斐自從這一次見她後行為的目的。同時也是在宮斐的羽翼下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從而去尋找賀蘭廷的軟肋,卻沒有想到,有一個晚上她忽然看到空中有一個信鴿飛過,便是打著無聊的心思抓住白鴿,便是看到了書信的內容。內容透出一個資訊,呂沐澤乃是宮斐的人,隱藏在紫燕國多年,並且在不知不覺之中成為了賀蘭廷最為信任之人!
不過,自從她認識賀蘭廷開始,便是覺得呂沐澤似乎忘記了誰才是他真正的主子,對賀蘭廷還是極其衷心。不過,既然宮斐可以將呂沐澤放任賀蘭廷身邊多年,且不曾啟用過,便能說明宮斐有絕對的把握可以讓呂沐澤背叛賀蘭廷!
宮斐視線微微凝結,她同意一同前來紫燕國,是從開始便是打算了利用他來達到目的?這個女人……心機深沉的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二人無聲之間的交流雖然落入他人的眼中,但是仍及沒有讓人看出他們之間的對話。只不過是讓人誤會二人是在眉來眼去而已。
宮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