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話題很沉重,但白牧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的用手捂住左眼,然後又捂住右眼,變換著位置看人,始終有股不解:“你是怎麼判別我們方位的?”
托爾營造的濃重氛圍崩了,他很無力的解釋:“我沒有了眼睛去看,但智慧讓我看到了更多。”
“我看到的不光是你們,還有你們身邊湧動的元素、隱藏的資訊、不安的情緒……我不再依靠眼睛去判別一切。”
“雷達!”白牧斷言。
“不是雷達。”托爾堅決反對,他內心是希望被稱為“接受了主神奧丁祝福的智慧之眼,識遍世間萬物的真實之瞳”。
“量子雷達!”白牧繼續斷言。
“我說了不是雷達!”托爾又急又惱,“我說你關注的重點,不應該是城外的大軍、我剛才丟擲的秘密嗎!你到底在想什麼!”
白牧不想跟他爭,但又側頭對海拉說:“就是量子雷達。”
海拉笑著把他拉到身邊,再將話題引到原點:“你都看到了什麼?我們能做什麼改變?有辦法快說!”
托爾終於回到正軌了:“密米爾之泉的智慧,讓我知曉過去、熟悉現在,甚至預測未來,我能透過時間和表象的面紗,去觀察更真實的組成。”
“我看到了這一整個事件的真相,坐在陰影中的人操控的一切,如海拉所說,這是一個被操控的迴圈!只有斬斷了命運的編織,我們才能超脫!”
“而這個關鍵真相是以往被發現了無數次的,但都沒有有足夠強的外力來改變,直到這一次,我們的圖譜中多了一個人。”
托爾的目光……反正就是兩個眼窩向著白牧。
所有人都跟著看來,托爾說:“這不是敵意,我的意思是,我看到那些他人看不到的資訊,我知道了白的特殊存在,他不受干涉的命格,我們需要他!”
“做什麼?”海拉在別人提及到白牧時,依然保有警惕。
托爾的目的:“我們要找到世界之樹!直面命運,斬斷陰影裡的人為我們——為眾神斬斷背後操縱木偶的線!”
托爾的想法獲得了所有人的支援,問題在於誰去?怎麼去?
“可以用宇宙魔方!”白牧有主意,“托爾去過世界之樹,我可以從他腦海裡拿到座標,我們傳送過去。”
“不能有太多的人去。”托爾搖頭,“甚至我們的動向與否,都已經被命運熟知,唯一的變數是你。”
“好吧。”白牧不愛廢話,抄起了傢伙,“要幹誰?儘管跟我說!”
“我會與你一同。”海拉這時候說,“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
白牧突然覺得有些肉麻,還有些咱們關係進展太快了吧?一覺醒來就我的都是你的,命運糾纏在一起了?太恐怖!
“很遺憾。”海拉慣有的語氣,“這已經不是你能決定的了,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註定了結果。”
饒是榆木腦袋的托爾,都能感受到了他們之間散發的那種春天的酸臭味,讓旁觀者受不了的渾身雞皮疙瘩,但又不敢說。
別看海拉現在像個智商驟減、眼裡只有情郎的女人,她目光一轉,看向他們時依然是那個善變、狠辣的死亡女神。
“多一個幫手也是好的。”托爾難得一次長了智商、同時長了情商,“我們三個一起,直面這一切。”
“隨便你。”白牧無所謂的拿出宇宙魔方。
……
掌控命運的三位女神,已經遇見了他們的到來。
兀爾德、薇兒丹蒂、詩蔻迪,她們常年在世界之樹下,編織著諸神的命運圖譜,掌管著過去、現在和未來。
奧丁之子托爾突然開竅,並帶人找上門來,這屬於自由發展事件,過去不可控,但未來尤在握。
“奧丁之子想要改變命運——”兀爾德說。
“可悲結局的再一次上演,重複著挑不出去圈——”薇兒丹蒂接上。
“他永遠都逃不出命運的操控,再來一百遍都要將那小子踩在腳下!”詩蔻迪要更加的急躁。
“但是,”三姐妹同時停留在圖譜上,“他身邊的變數為何人?”
“找!”兀爾德說。
“找不到!”薇兒丹蒂翻找不出線索。
“不可能有超脫命運管束者!”詩蔻迪斷定。
她們三人齊聲:“除非他是——”
……
空間寶石開啟了通往隱蔽世界之樹。
已經不能用常規概念來理解,黑夜和星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