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驚人的推論,讓白牧從更廣的角度去看待“諸神的黃昏”的預言,它早就傳遍九界,再將各種線索收集起來,事實越看越不簡單。
如果真的有幕後黑手在操控,消耗著這群“諸神”的能量,去滿足他們或者滿足某種測試,仙宮眾人的一舉一動,恐怕都是被人支配的棋子。
清點一下自己拿的這麼多好處,他不喜歡欠太多人情,得找個場合提醒她……白牧便就回了王宮,見到了正在安排著手下準備去殺殺殺的海拉。
“親愛的,我正好想到了你。”海拉高坐王座上,示意他上來,面前展開了世界樹下九大國度的地圖,“哪一個你最喜歡?”
“阿斯加德。”白牧沒帶猶豫。
“野心!”海拉還坐在阿斯加德王座上,你就敢說最喜歡這裡?但她喜歡:“它早晚是你的。”
“我是說,其它世界糟糕透了!”白牧慢慢說來,“其它幾界都處在連續不盡的大雪中,食物斷絕導致了爭鬥和戰亂不斷開啟。曠野的惡獸為了尋找食物四處徘徊,人們彼此不再寬諒互助,手足相殘、父子成仇,在醜陋的欲情競爭中互相殘殺。”
“即便作為力量最強的阿斯加德,也處在了不可避免的衰退中。如果要我選擇,必然是這裡——至少能夠讓我多苟活一段時間,或許還能見證到諸神黃昏的真正真相。”
海拉不以為意:“諸神黃昏?那隻不過是世人對我的汙衊。等我把他們全部處決了,你的憂慮會煙消雲散。”
“不不,不是。”白牧掐指算了算,“我在這裡生活了快一個月,你知道我精通神秘學,透過表象看真實,是我的拿手好戲。”
“你看到了什麼真相?”海拉想知道。
他丟擲結論:“這背後——這所有的一切,並不是你、我或它,不全是這些表象能夠引起的,整個局勢彷彿還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在推動一切!”
“幕後人的最終目的還無從得知,但你所做的一切,很可能都是他們所期望發生的,你正在為他人做嫁衣。”
“不可能!”海拉還是傲然,“只要有我在主持仙宮大勢,即便外界毀於戰火、崩潰成灰,也沒有人能夠——膽敢挑戰我的力量。”
“時代不同了。”白牧搖頭。
“親愛的,你對我以前的瞭解還是太少。”海拉笑著翹起二郎腿,“我不怪你,看看著頭頂,阿斯加德帝國的繁榮,都是我一手殺出來的。”
“所以說時代不同了。”白牧不太喜歡她的頑固,“你很強,但你沒發現對手漸漸成了自己嗎?你自傲、獨斷,這造成了你看不到全域性,若一意孤行下去,不是崩於內部,就是毀於外亂。”
“你對我這些評價……很過分。”海拉收起了笑容,“我把你當做最理解我的人,我給了你一切,而我想要支援時,你卻嘲諷反對。”
“我只是看得更清楚——”
“你只是個孩子!”她打斷。
“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你知道我不是,我只是還沒有長大!”白牧很討厭被看扁,“但你肯定是個自大狂!”
“別這麼妄加評論我!你根本不知道一切!”海拉變得不悅。
“看看你現在。”白牧失去了談話的興趣,“這不是我想要的局面,我不能夠再繼續待下去了,註定的死局我不會鑽,我很愛惜自己的小命。”
“我還沒有允許。”海拉強調過他是自己的。
“抱歉我不是你的所有物。”白牧聳聳肩,“我想走隨時可以,出於你對我的照顧,我會進行一個正式的道別。”
白牧說完轉身離開,已經沒有了談下去的必要。這女人太傲慢,聽不進人話,總以為天下一切她都盡在掌握,不然她就用武力去詮釋真理。
“回來。”海拉的臉拉了下來,“別讓我這麼丟臉,我說了回來!”
白牧一言不發走遠了。
坐在王座上的海拉胸口起伏不斷,然後忍不住抓起身旁的東西就砸,情緒終於炸了:“我這麼相信你,我這麼寵愛你,為什麼?為什麼沒人理解我!”
她一巴掌就把金鑄的王座拍成兩半,周圍所有衛兵都忍不住低著頭,裝作沒看到,祈禱著自己不要遭殃。
海拉的心情變得奇差,就沒有徹徹底底讓自己順心的事情嗎?她大喝著:“來人!我要的劍呢!帶我的部隊來!”
……
另一方面。
白牧見海拉根本聽不進勸,還窮兵贖武要去幹仗,多半是沒救了,她不吃虧就不知道回頭,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