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尺寸絕對合適。”李世擎嘴角漾起一縷淺淺微笑。
老天!他存心讓她羞愧地撞牆而死才甘心嗎?
她抓好包裹著身子的被單,飛也似的衝往浴室去。
李世擎看著她一副落荒而逃的窘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待他把視線調回,看見了床褥上淺紅色血跡時,平靜的目光再度顯得熾烈起來;雖然目前的她只有身子是屬於他的,他有信心,再用不了多久,她的那顆心也會為他而跳動。
一直處於慌亂複雜情緒中的她,經過蓮蓬頭的水一番噴灑後,漸漸恢復平靜。
在穿上李世擎送的衣物後,果然如他所言,從裡到外,尺寸貼身適合得差點兒叫她無地自容。
望著鏡內反射出的臊紅臉孔,她只好再次藉助冰涼的水冷卻她浮躁的心……
拍拍臉頰,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對鏡中人予以心理建設地說道:“這只是一場誤會,所以誰都不必放在心上。”
她泰然自若地走出浴室外,再淡淡地掃了悠閒坐在沙發椅上的李世擎一眼,什麼話也不想說,徑自往房門方向走。
“去哪兒?”他問。
季慕蓉一手握著門把,背脊挺得筆直,鎮定地回答:“打擾了你一夜,我也該走了。”
“走?就這樣嗎?你難道不認為我們應該為昨晚的事坐下來談談?”他意味深長地道。
“有什麼好談的?你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昨天晚上是個意外,我知道不能怪你,所以你儘管放心,我絕對不會利用這件事要挾你要對我負任何責任。”
“你說得很對,我是不需要為昨夜的行為對你負起任何責任;但相反的,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可不想就這樣算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吃虧的人都不追究了,他這個佔盡便宜的人倒厚顏無恥說得頭頭是道?無賴就是無賴,死皮賴臉的工夫總是高人一籌。
“李世擎,你有什麼好抱怨的?有什麼事讓你不想算了的?”
“當然有!你昨晚強暴了我,這種攸關名節的大事,你怎麼可以連一句話都不交代,就拍拍屁股走人?”他還用義正辭嚴的口吻對她。
季慕蓉霍地轉回身,杏眼圓睜地凝望著他,不禁懷疑這個男人的思想羅輯是否不正常!
“你說我強暴了你?”她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沒錯!”他一副煞有介事地道:“而且你不單只是強暴我,還對我精神虐待。”
“精神虐待?”她簡直快崩潰了。
“沒有嗎?昨夜,你死都不肯放開我,還拼命地吻我、親我、引誘我,直到我受不了你的誘惑,跟你做了最親密的結合。本來,對這一點,我是不想計較,但是你卻在跟我作愛的時候,喊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你這種行為不僅摧毀了男人最重要的尊嚴,簡直是害我身心都受到嚴重創傷。你對我的侮辱,難道不應該交代一句嗎?”
聽他振振有辭地控訴,季慕蓉都快氣瘋了。這是什麼話?好像她傷他多深似的,這個無賴過分到得寸進尺,他可曾想過她為沐南扉守了二十六年的純潔身子,卻是給他白白佔了便宜去。
“那你說,我該怎麼補償你?”她氣得連說話都沒經過大腦。
他露出足夠讓她銷魂蝕骨的笑容,柔情萬千地道:“很簡單,只要嫁給我。”
第四章
自那回在餐廳中發生的不愉快後,李丹青與唐水靜見面次數少了,想到自己未來的老婆竟胳臂往外彎地向著外人,滿懷的羞怒真不知往哪發洩呢?此刻,他帶著三分醉意,正向自己的好友大吐苦水。
“我李丹青走的真不知是哪條狗屎運?”他斟了一杯酒,一口灌下,略帶酒意地對著陪他一道來酒店喝酒解愁的好友康劫生一笑:“你說說看,這世界還有沒有公理?我的準老婆啊,居然在結婚當天被個男人給搶了去!這一去就是失蹤一整夜,姑且不論一對孤男寡女在那一夜裡有沒有做出讓我綠帽蓋頂的事,可是你知不知道,後來啊,我那老婆居然拼了命地維護那個男人。哈!她不肯讓我報警抓人,不只這樣,還有更好笑的事在後頭呢!她呀!一回到家,竟然找了個驚嚇過度、身體不適的爛理由,要我把沒有完成的婚禮往後延半年……很好笑對不對?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奇聞嘛,可是卻叫我給碰上了……”他自我嘲諷地大笑起來。
“你答應她把婚禮延後半年啦?”康劫生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問。
“你也覺得我很窩囊對不對?”他嘴角隱隱抽搐著,“你以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