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磊接著又道:“蝶衣,這位是你的大師兄,名叫雷翼風。翼風,你就負責幫忙安排蝶衣的房間吧!”在“鐵雲門”裡還有好幾間空房,相信雷翼風會妥當安排的。
“是。”雷翼風點頭,對孟蝶衣道:“你跟我來吧!”
“是!”
孟蝶衣立刻跟著雷翼風走進“鐵雲門”,他人高馬大,腿長腳步快,她必須得小跑步才能跟上。
進入“鐵雲門”之後,她一邊跟在雷翼風的後頭,一邊悄悄地左右張望,想要好好記下屋裡的格局,將來要找那支木簪也比較有個頭緒,結果她的注意力都在周遭的景物上,沒留心到腳邊有個階梯,就這麼被絆倒,整個人跌趴在地上。
雷翼風正好停下腳步,回過頭想看她跟上來沒,想不到卻剛好看見她不小心跌倒的這一幕。
唉,這麼一個笨手笨腳的姑娘,連走個路都可以摔跤,要怎麼習武?就算有心,也必須要有一點天分才行啊!
他在心裡輕嘆口氣,關心地問:“你還好吧?起得來嗎?”
“可、可以。”孟蝶衣連忙起身,尷尬得滿臉通紅。
“有沒有受傷?”雷翼風問道。
“沒有沒有!我沒事,多謝大師兄關心。”孟蝶衣忙不迭地搖頭,只不過是一點兒疼而已,沒什麼。
雷翼風的黑眸迅速掃視了一下,見她瞧起來真的沒事,才放下心。
“那來吧!”
這一回,他刻意放慢了腳步,而孟蝶衣也不敢再東張西望,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進這個她得暫住多日的地方。
第2章(1)
孟蝶衣成功地在“鐵雲門”住了下來,而既然她是以習武為藉口進入“鐵雲門”,自然就得乖乖扮演好這個角色。
好在師父知道她沒有半點武功底子,也不急著教她什麼艱難的武功,只先從一些最粗淺的基本功教起,不算太累人。
傍晚時分,在準備用晚膳前的空檔,她在“鐵雲門”裡四處走走,表面上是散散步,實際是想要多熟悉一下這裡的一切。
當她經過柴房附近的庭院角落時,聽見有人交談的聲音,那帶著不屑的嗓音,聽起來像是張虎和王彪兩位師兄
稍早她曾聽其他師兄提到,張虎和王彪是一對錶兄弟,幾年前被送到“鐵雲門”來習武,只不過他們一向好逸惡勞,並非真心想要習武,因此兩人時常一塊兒摸魚打混。
這會兒,他們該又是聚在一起私下談論是非了吧!
“哼!雷翼風那個傢伙,我真看不慣他的拽樣兒!”張虎啐道。
“就是啊!”王彪也跟著不屑地哼道:“若非他是師父的私生子,我看他拽得起來嗎?”
聽見這番話,孟蝶衣驚訝地瞪大了眼。
大師兄是師父的私生子?是真的嗎?
“你說的這件事我也聽說過,不過那是真的嗎?雷翼風真的是師父的私生子嗎?”張虎問。
“那當然,我曾經問過在灶房工作了二十多年的汪婆婆,她雖然不想多嘴透露什麼,但在我的纏問下還是說溜了嘴。”
張虎一聽,立刻語氣興奮地追問:“真的嗎?汪婆婆說了些什麼?你怎麼設早告訴我?快說!”
“汪婆婆說,大師兄不像其他的師兄弟是被家人送來習武的,當他還是襁褓中的嬰孩時,就己經在『鐵雲門』裡,而且當時還是師父親自照顧他的,照顧得是無微不至呀,簡直就像親生兒子似的!”
“哼,難怪!”張虎啐了聲。“我就知道,倘若不是私生子的話,師父怎麼會這麼重視他?就不知道他親孃是什麼人?”
“不管是什麼人,肯定是身份見不得光!畢竟再怎麼說,『鐵雲門』也算是名門世家,總得注意一下名聲啊!”
“呸!原來真是個私生子啊!”張虎的語氣充滿鄙夷。“難怪師父有私心,什麼厲害的功夫都只教給雷翼風!那雷翼風知道自己的身世嗎?他知道自己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嗎?”
“應該知道吧!這事兒大夥兒私下都傳開了,怎麼可能沒傳進他的耳裡?他沒有否認,肯定就是事實了。”
聽著這些活,孟蝶衣的心裡有些震撼,沒想到師父與人師兄之間真是這樣的關係。
想著雷翼風的身世,一絲同清驀地湧上心頭。
她自幼就是個孤兒,無從得知自己親生爹孃的身份也就罷了,但他卻是有爹而不能認,未免也太慘了。
孟蝶衣幽幽地輕嘆口氣,正想要離開,想不到才一轉身,就驀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