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硯白為了避嫌沒有關門,可鍾楚打了個寒顫,嬌嗔道:“夜風吹進來多冷啊,你快把門關上!”
“你是真不怕名節受損嗎?”厲硯白十分無奈。
鍾楚翻了個大白眼兒,“我只知道若是我傷風生病,那才是得不償失!況且除了蔣副統領,又沒人知道我是姑娘!”
厲硯白默默地關門。
果然,在思路清奇且行事出其不意的鐘楚面前,他所秉持的道理,永遠都是廢話!
“你找我何事?”
他走到鍾楚對面坐下,順手去拎爐子上的水壺,想要喝碗水潤潤嗓子,哪知鍾楚立刻將她的空碗伸到他面前,笑容燦爛,“有勞啦!”
厲硯白眉心蹙了蹙,趁機勸道:“鍾楚,這裡是軍營,遍地都是男子,你要聽話,日後只許白天找我,晚上不準來,你心大不在乎名節,我可是擔心影響不好。”
他說話的同時,先給她添上水,然後又斟了一碗自己喝。
鍾楚噘嘴,不甚高興,“你放心,打明日起,你便見不到我了,無論白天黑夜,都不會有人再煩你了!”
“怎麼,你要走?”厲硯白一怔,緩緩擱下手裡的水碗。
鍾楚點點頭,道:“是呀,所以我來找你告別嘛。星圖來信了,京城裡有妖邪作祟,百姓惶恐,滿城風雨,皇上親封星圖為大理寺丞,還賞賜了宅子,命星圖上任查辦,算算時間,星圖和二爺大概已經抵達京城了,杜大人也被提拔為刑部尚書,須回京述職。我們父子三人商量了一番,決定明兒一早,我和哥哥起程赴京,助星圖一臂之力,我爹爹留在青峪關,為即將觸發的戰事盡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