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厲硯舟揣摩聖意,代替老皇帝發話道:“是否相關,證據說話,堂下犯人不準混淆視聽!”
周捷掃視跪在堂上的夏久南、錢清民、周通之流,及隱隱看起來眼熟,卻一時想不起的其他人,他慢慢明白了嚴荊的暗示,亦知與嚴荊割席,是保全他自己的唯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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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捷仍然下意識地開了口,“父皇!”繼而跪爬到老皇帝面前,聲淚俱下,“求父皇開恩哪!嚴荊雖然罪不容赦,可是求父皇看在嚴荊對父皇對朝廷盡忠多年的份兒上……”
“太子殿下!”
厲硯舟生怕老皇帝心軟,赫然打斷周捷,肅穆冷言道:“國法乃立國之根本,殿下身為儲君,當以身作則,與皇上君父同心才好!”
老皇帝頷首,言語中不乏警告之意味,“皇兒,嚴荊謀反當日,便該誅九族,斬立決,朕之所以將其留待今日,是因為夏之淮的案子,需要一個真相!你既然醒了,便配合三法司審案吧!”
“可是父皇,兒臣為何昏迷?又為何在此地醒來?”周捷激動不已,忿恨的餘光從厲硯舟臉上掃過時,驀地發現兩個人,不由失聲驚叫,“杜明誠?龍……龍星圖?你不是被打入天牢了嗎?不,你是夏之淮的女兒夏莘,是要斬首示眾的,怎麼還活著?”
眼看周捷失控,杜明誠蹙眉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所有的疑團,都會解開的,請殿下落座,下官們要正式開始審案了!”
“你……”
“太子,您千萬冷靜啊,是老夫貪權愛財,揹著太子做下許多錯事,老夫該死,老夫認了!”
嚴荊身子一沉,額頭磕在地上,卻未立即起身!
見狀,厲硯舟神色陡變,喝道:“沈榮,封口!”
沈榮立刻抓起嚴荊,竟見嚴荊咬舌欲自盡,沈榮一拳揮在嚴荊臉上,迫使嚴荊鬆了口,沈榮隨即將布巾塞入了嚴荊口中!
“犯人嚴荊未經審訊,擅自畏罪自裁,乃藐視公堂!”
厲硯舟大怒,從公案桌上的籤桶裡抓起一支紅頭籤扔了出去,厲聲令道:“即刻拉下去,杖責二十!”
“是!”
沈榮和江捕頭立刻拖拽嚴荊下堂,將其按在事先備好的刑凳上,掌刑捕快左右開弓,下手之重,闆闆見血!
周捷面如死灰!
嚴荊敗北之後,未曾尋死,是因為周捷尚未安全歸來,現今周捷安好,嚴荊為了保全周捷,欲以一死扛下所有罪名,除了叫人感慨如此奸佞亦有忠骨之心外,也在無意中放大了人們對周捷的懷疑!
杖刑完畢,嚴荊被抬回來時,渾身是血,慘不忍睹!
偏生,哪怕痛到極致,亦發不出任何聲音!
厲硯舟拍下驚堂木,道:“王炳,陳生,十二年前,你二人及死去的韓童,為何監守自盜賑災黃金?此案是否受夏之淮指使?從實招來!”
“這個案子,要從黃河水患之前說起……”
王炳瞳孔漸漸渙散,陷入了久遠的,又似剛剛發生在昨日的回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