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姑娘!”杜明誠瞅著空隙,看到前方策馬而來的人,不禁欣喜:“總算是回來了!”
鍾楚不負厚望,距離三四丈時,她雙足一點,自馬背上一躍而起,口中同時叫道:“星圖閃開!”
龍星圖太熟悉那丫頭的風格,她旋即收勢,身子倒退飛出丈餘,棄了刀,負手身後閒看熱鬧。
但見鍾楚雙袖一揚,暗器便像長了眼睛似的,精準地射中八人後腦勺,令其頭暈目眩,以各種不雅姿勢摔倒,然後童心未泯的她,伴著“咯咯”歡笑聲,飛過來一腳踹倒一個墊底,其他人掙扎著想要還手,但鍾楚的暗器,就像漫天花雨,根本避之不及,結果便是被她左一腳右一腳,當真疊了一摞八人高的羅漢!
紛沓的馬蹄聲,緊接而來,鍾離率眾全部迴歸!
“拜見大人!”
所有人單膝下跪,整齊劃一的喊聲,令躲藏的百姓們激動地跑出來,紛紛鼓掌叫好!
杜明誠上前,一一扶起眾人,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喜色,“大夥兒平安便好,本官終於可以安心了!”
龍星圖唇角傾了傾,道:“正愁人手不夠,你們提前一日回來,我便無須徵用百姓了。劉捕頭,將那一夥兒人綁回衙門,每人重打三十,然後打入死牢,聽候大人發落!”
“是!”
劉捕頭領命,隨即指揮捕快解下腰間鎖鏈拿人。
眼看性命不保,那幫人情急大叫,“杜大人,龍師爺,饒命啊!我們真的是錢巡撫派來尋找錢小姐,並無它意啊!”
龍星圖道:“可有憑證?你們若無錢巡撫令牌或手諭,便是誣衊朝廷大員,罪加一等!”
“這……我們是口頭約定,沒有信物啊!但,但是……對了,錢巡撫給了我們一串吉祥錢,說是隻要錢小姐見到此物,便會乖乖跟我們回豫州面見錢巡撫。”
“拿來!”
領頭人從衣衫內裡取出東西,劉捕頭接過,轉交到龍星圖手裡。
這是一串用紅線串起來的銅錢,共有八枚,而頭尾各有一枚青玉環,一個刻著“吉”字,一個刻著“祥”字。
龍星圖沉思片刻,收起吉祥錢,示意劉捕頭,“帶走!”
想當然,她的鐵石心腸,激起那幫人忿怒的咒罵,但她充耳不聞,“爾等這一鬧也挺好,殺雞儆猴!”
她倒要看看,江安縣的周通,是否還有膽子敢派人行刺杜明誠!
回身,她朝杜明誠拱手,低聲道:“大人,此事牽涉甚廣,待回了衙門,我再細細稟報大人。”
杜明誠頷首,“好,趕緊走吧。”
回程不遠,穿過兩條街便是武陽縣衙。
以免押解途中發生意外,鍾離留下斷後,龍星圖和鍾楚護送杜明誠及兩位文官騎馬先行。
鍾楚人緣太好,衙門守衛見到她,興奮地簡直找不著北,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把這個訊息傳遍了整個縣衙。
於是,但凡閒著的人,或者手頭事務不太忙的人,悉數跑來前衙迎接,鍾楚被眾星拱月般圍在中央,實在是風光。
龍星圖一個個掃視過去,明顯是男人多於女人,不由嗟嘆道:“得虧有我在,不然我家阿楚的愛慕者,大概要排到城門口了。”
杜明誠側頭打量她,笑得有些不懷好意,“龍師爺招蜂引蝶的能力,恐怕比鍾楚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龍星圖無奈,“大人可真喜歡開玩笑。”
杜明誠毫不客氣的取笑她,“呵呵,自從你來了武陽縣,媒婆隔三差五的上門,本官都替你把人得罪光了呢。”
“為了大人,我把黑白兩道都得罪光了呢!”龍星圖語氣涼涼,“這回的麻煩不小,大人可要有心理準備才好。”
所謂近朱者赤,杜明誠與龍星圖相處久了,在她的影響下也學會了泰山崩頂面不改色,只見他不以為然的挑眉,道:“那又如何?只要我們佔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龍星圖忍俊不禁,她伸手拍拍杜明誠臂膀,“既然大人有如此膽量,那便跟我再去一次停屍房,然後大人便可以奏報朝廷,申請越級調查錢巡撫和周通縣令!”
聞言,杜明誠瞠目結舌,“你……你不是在誆騙本官吧?錢巡撫和周通真的涉嫌同福客棧殺人案?”
龍星圖雙手一攤,揚聲喊:“阿楚,走啦!”
鍾楚連忙從人群裡脫身出來,蹦跳著挽上龍星圖手臂,甜軟嗓音刻意帶了幾分撒嬌,“星圖,才與你分開一日,人家便好想你哦!”
此言一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