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利卻一把拉起蒙羽,五官猙獰,“夏朝皇子謀害我爹,實乃居心叵測!什麼兩國和平?簡直卑鄙無恥!”
“在夏朝的土地上,殺了我番邦使臣,奪回所贈國寶,兇手還是夏朝皇子!本將不得不懷疑,夏朝皇帝並沒有和談的誠意!”葉海冷冽如霜,眼中現出弒殺的寒意,“既然如此,本將即刻傳信汗王,我番邦大軍不日便可壓境!”
此言一出,夏朝官員紛紛倒抽一口冷氣,番邦近年飛速崛起,兵強馬壯,國富民強,原本番邦便在邊境摩擦不斷,只苦於師出無名,方才未曾大動干戈,而今正巧有了出兵的藉口!
老皇帝臉色極為難看,“蒙少爺與葉將軍誤會了,朕貴為九五之尊,豈是背信棄義之人?朕年事已高,唯願天下太平,這份誠意,朕相信汗王會理解的!”
安國侯靜觀其變,適時開口:“是啊,我皇祈盼兩國友好,偏生橫出意外,分明是有奸險小人挑撥嫁禍,意圖挑起兩國戰爭,還望葉將軍冷靜,切莫中了圈套!”
這一番言語,既擁護了皇帝立場,又暗指四皇子蒙冤,當即引起嚴荊不滿:“侯爺言下之意,莫非四皇子這一身不同尋常的打扮,是來國賓館閒逛的?亦或無需內藏庫鑑定,便斷定匕首是偽造的?”
安國侯語氣淡淡,道:“四皇子夜闖國賓館,又正巧趕上兇殺案,的確是頭號嫌疑犯!但試問,有哪個兇手會蠢到用自己的匕首殺人?四皇子天資聰穎,又非普通百姓,若他想殺一個人,怎可能親自出手?若匕首為偽造,那更坐實了有人栽贓嫁禍!”
“侯爺巧舌,但想洗清四皇子的嫌疑,怕是沒那麼容易吧?”嚴荊冷嗤。
厲硯舟蹙眉,十分不解:“皇上,我怎麼聽著嚴相的意思是想和番邦開戰?”
“大膽嚴荊!”
老皇帝登時震怒,“兇案未經查實,竟敢給朕的皇子扣上殺人罪名!傳揚出去,豈非叫天下百姓恥笑朕教子無方?”
“臣無心之言,請皇上恕罪!”嚴荊連忙跪地請罪,眼角餘光望向一臉“天真無邪”的厲硯舟,眸底隱隱湧上一絲殺氣。
“皇上既然不想開戰,那便休想袒護四皇子!”蒙利叫嚷道。
老皇帝正言厲色道:“朕定會派人查明真相,給番邦一個交代!不論兇手為何人,絕不姑息!”
語畢,他凜然問道:“四皇子,朕給你一個當眾自證清白的機會!你說,你身穿夜行衣私闖國賓館所為何事?”
“兒臣……”周慍遲疑片刻,卻垂眸道:“兒臣無可奉告。”
“混賬!”
老皇帝險些氣昏,“你……你膽敢欺君!”
周慍屈腿跪下,一頭磕在地上,聲線不穩:“兒臣不敢!只是兒臣辦的是私事,與使臣完全無關,但不便公諸於眾!”
老皇帝滔天怒火徹底被激發,連聲吼道:“傳朕旨意,將四皇子打入天牢,貶為庶人,查封永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