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星圖扭頭便走。
厲硯舟情急一把扯住她,“你若是無聊,可以欺負我呀,我……”
“我不想欺負你。”龍星圖垂頭,心頭突然有些發堵,“以後也不會再欺負你。”
“為什麼?”
“因為夏莘。”
龍星圖離開的步伐倉促而慌亂,留下厲硯舟怔在原地,好似明白了什麼,又覺糊里糊塗。
厲硯白在國賓館大門口置了張桌子,進行名冊登記,他剛剛拿起狼毫筆寫下一個字,一個嬌小人影突然擠進來,一巴掌拍在桌上,氣勢洶洶道:“厲硯白,本姑娘是不會放過你的!”
周遭人嚇了一大跳!
“鍾楚!”
厲硯白抬眸,看到鍾楚鬢髮凌亂,好似花貓般髒兮兮的小臉,他心頭浮起些許歉意,“龍師爺在等鍾姑娘,你趕緊去吧。”
“厲將軍當日把鍾楚姑娘無情地扔進大牢,一定沒想到龍師爺會逮著機會朝大理寺親自要人吧?哈哈,厲將軍可要小心嘍!”周捷樂得他們交惡,他籠絡不成,也不能便宜了安國侯府。
“你誰呀?我和他的事情,與你何干?”誰料,鍾楚卻一扭頭,把怒火對準了撞在虎口的周捷,她莫名其妙的蹲大牢,越蹲越窩火,心氣兒難消,便逮誰罵誰。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周捷笑容僵在臉上,難以置信的口吻,“你……說什麼?”
“放肆!”
厲硯白沉聲厲喝,大掌一伸,抓住鍾楚肩膀,面色鐵青道:“膽敢對太子殿下無禮,活膩了嗎?”
鍾楚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登時嚇懵,“太……太太子殿下,小女子有眼無珠,您虛懷若谷,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不愧是龍星圖的女人,一樣膽大妄為,精明狡詐!”周捷一反常態,竟未曾當場發怒,只是拋下一句“你這顆髒腦袋,本宮權且給你記著!”然後拂袖而走!
厲硯白五指一鬆,呵斥鍾楚,“快去停屍房!”
鍾楚打個激靈,臨走不忘報仇,順手賞了厲硯白胸膛一拳,方才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厲硯白氣暈,“啪嗒”摔下手中的毛筆,好半晌回不過神兒,龍星圖與鍾楚竟是愛侶關係?
一干等著登記走人的官員,想催不敢催,權當留下看戲,倒也是番樂趣。
停屍房。
龍星圖準備齊全驗屍所需工具,剛要叫鍾離揭開死者腰間所纏白綾,鍾楚便一頭闖入,驚慌失色地叫道:“星圖,你要救我呀!這回慘了,我把太子殿下得罪了!”
鍾離愕然,“阿楚!”
“又怎麼了?”龍星圖無奈,“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大理寺虧待你了嗎?”
大理寺卿忙撇清干係,“龍師爺,本官未動鍾楚姑娘分毫,是鍾楚姑娘自己閒不住,一會兒爬牆,一會兒滾草地,一會兒又在牢裡練武,險些把大理寺的牢門給拆了!”
“本姑娘是無聊好嘛!”鍾楚氣鼓鼓,小臉一扭,“星圖,我不識太子,罵了他一句,他便把我的腦袋給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