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厚重白綾的掩蓋,死亡真相赫然浮出水面!
死者渾身僅存的一條白色底褲被青黃色汁水浸染,而死者隱私之處,竟是血跡斑斑!
龍星圖與鍾楚不知發生何事,只聽房裡一干男人悉數失聲啞音,好半晌沒了動靜!
“哎,究竟什麼情況呀?”
鍾楚忍不住好奇心,腦袋剛剛一動,便聽厲硯舟厲聲阻止,“別回頭!”
鍾離跟著龍星圖驗屍次數不算少,卻是頭一回見到這般可怖之景象,他喉結滾動,氣息不穩道:“星圖,你雖是男子,但也甭看,當心嚇著,你護好阿楚便可,我把情況轉述給你聽。”
趙侍郎等人聽聞,個個面露詫異,那龍星圖蒸骨驗屍膽量非常人所及,竟會害怕一具中毒死屍?
而龍星圖隱隱意識到什麼,她擋住鍾楚視線,道:“好。你說,我來判斷。”
“死者底褲佈滿青黃色汁水,伴有輕微惡臭,陽物之處底褲染血,已現乾涸之狀。”
“拿剪刀剪破死者底褲,定要小心謹慎,肌膚千萬不可碰觸,以免染毒。”
“好!”
鍾離照做,因浸溼的底褲已與死者面板粘連,他頗費一番功夫,方才將底褲全部剪碎,露出死者身下部位。
一眾男人震驚加劇,面面相噓!
“這……這番邦使臣究竟做了什麼惡事,竟招人忿恨到如此地步!”
“是啊,堂堂一介番邦大使,遽然死得這般悽慘!”
聽到張良和李林的感嘆,龍星圖急問:“鍾離,怎麼回事兒?”
鍾離穩了穩心神,道:“死者遭遇宮刑,但尚未盡除,只是砍斷一半!”
鍾楚一激靈,雙手捂嘴,滿身起了雞皮疙瘩,“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嘖嘖……”
龍星圖嚥了嚥唾沫,強壓下胃裡的噁心感,吩咐道:“鍾離,給死者清洗一下,再行查驗。”
鍾離又是一番忙碌,遍佈青黃汁水的軀體,遮住了其它症狀,待他清洗乾淨後,便見死者臀部浮腫發青,且伴有瘀斑、血泡,其中右臀上方發現有不甚明顯的毒蛇牙痕!
蛇蟲傷人在南方和草木茂盛之地時常發生,無需龍星圖親眼確認,趙侍郎、大理寺卿及厲硯舟幾人憑藉屍表現象皆可斷定,只是一時拿不定死者被哪種毒蛇咬傷而死?
厲硯舟回憶醫書記載,道:“眼鏡蛇咬傷病人瞳孔呈縮小狀,蝮蛇咬傷後可出現複視,蝰蛇咬傷後兩刻鐘之內便會出現血尿,還有好多毒性劇烈品種稀有的蛇,我需要查一下太醫院的毒經醫典。”
鍾離給死者重新蓋上白綾。
厲硯舟查驗從死者右手指甲內發現的乳白色粉末,“此物並非毒粉,有益母草的味道,似乎還有滑石和殼麝……不,不止這些,成因複雜,作用一時難斷,我即刻派人請太醫令過來。”
“好。”龍星圖回身,盯著死者思忖良久,道:“二爺,辛苦你今夜便把死者生前三個時辰內接觸過的人名單列出來,我有急用。”
厲硯舟明瞭,“沒問題,我即刻去辦這兩件事。”
龍星圖逐一作安排:“寺卿和張大人隨我出去取證,趙大人,李大人,請你們二位在此看守,未經我許可,任何人不得擅動屍體。”
她將兩個衙門的人故意交叉搭配,既防止串通,又可相互監督和作證,用意明顯,那四人亦懂,便遂她道:“但憑龍師爺吩咐。”
出了停屍房,龍星圖朝鐘離交待,“我在明面兒搜查,你暗中關注番邦人,尤其是那幾個身份較為顯赫的,另外注意找尋死者被害時所穿的衣服。”
鍾離瞠目,“怎麼,你懷疑是熟人作案?”
“熟人作案是一種可能,也不排除熟人與夏朝某些人裡外勾結的可能!”龍星圖嗓音壓低,“如若是外面的刺客殺人,放毒蛇咬死便是,又怎會有時間和閒心大作文章?這不是普通的殺人,是虐殺,且是對死者恨入骨髓的虐殺!所以,能夠接近死者,又能避開死者侍從和護衛,完成這麼一系列的動作,而未曾引發懷疑,我想兇手與死者必然相熟,且存在某種不正當關係!”
寺卿捋須,極為贊同,“龍師爺言之有理,從兇手對死者施以殘暴的宮刑來看,本官認為,兇手對於死者的男人身份極度厭惡,有種要讓死者斷子絕孫的恨意!”
龍星圖頷首:“所以,我們不妨換一個思路,想想什麼人會對一個男人的命根子下殺手呢?”
“我知道!”鍾楚眼前突然一亮,“可能死者搶走了兇手的女人,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