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成!”
龍星圖吃了一驚,目光直直盯著厲硯舟,“確定嗎?戶部的戶籍檔案裡,梁木成是四十二歲?”
“沒錯!”厲硯舟十分肯定的回答。
龍星圖搶過他手中的茶碗,狠狠灌了一口茶水,用來平息她波動的情緒,厲硯舟忙道:“你慢點喝,當心嗆著。”
“你知道嗎?四皇子告訴我,蒙堅遇害的那一日,使女請四皇子幫忙尋找一個叫梁木成的青年男子,年約二十五歲!”
“同一個姓名,卻是不同的年紀?”
“而且,鍾楚當日在街上恰巧遇見過無名氏,當時無名氏口中正在唱民謠,唱得是:南山北,北石橋,橋下鴨子嘎嘎叫;鈴兒響,響叮噹,妹唱歌來哥賣藥。由此,我推斷梁木成和梁惜絨是兄妹關係,便是使女和無名氏,但是現在,掌事居然叫做梁木成!”
厲硯舟聽蒙了,“那……那到底哪一個是真的梁木成?不會是同名同姓的巧合吧?”
龍星圖問:“掌事的官銜是如何得來的?透過科舉考試嗎?”
“不是,翰林院的書辦一職,是捐官所得,說白了,便是花錢買來的小官職。”厲硯舟說到此處,濃眉一掀,“既然官職是買的,那麼戶籍會不會也是……”
龍星圖立刻猜中他的意思,“有可能!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是我從掌事居所搜出來的!”
書信轉送到厲硯舟手裡,他定睛一看,“呵,番邦文字啊!”
龍星圖滿目期盼,“信裡寫了什麼內容?你母親是番邦人,你多少認識一些吧。”
厲硯舟道:“我認不全,但大概意思能看懂。寫信人通知收信人作好接應番邦使團的準備,並要求收信人掌控獵物,配合棋子完成獵王計劃。”
聞言,龍星圖驚怔,“寫信人和收信人各是誰?”
“信上沒有說明。”厲硯舟搖頭,又拿過信封檢視,卻是完全空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線索。
龍星圖神色愈發凝重,“獵物和棋子所指何人?獵王計劃又會是什麼呢?二爺,我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番邦人的目標,恐怕不僅僅是兵犯千日關,還有更嚴重的目的!”
“同意!”
厲硯舟拉她坐下來,並斟茶給她,然後才道:“你想想看,至今為止,除了蒙堅的死之外,番邦人再未有任何動作,也就是說,他們的獵王計劃還未實現。那麼,在明早啟程之前,他們隨時可能實施計劃,而獵王裡面的‘王’字,指的是王爺、太子還是……”
“皇上!”
龍星圖脫口接下兩個字,繼而變了臉色,“難道是刺殺皇上?”
厲硯舟倒吸一氣,“若我們推斷正確,皇上怕是危險!不行,我必須馬上進宮,把這些重要訊息稟報皇上,早做防範!”
“好!我在這裡盯著,你出行注意安全。”龍星圖頷首,隨即又想到什麼,“還有,鍾離一直沒有訊息,由此看來,我擔心他已落入番邦之手!”
厲硯舟大掌握住她肩膀,給予她安定的力量,“放心,我會派人去找鍾離,你安心等我,保證好自己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