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她垂了垂眼瞼,默了一瞬,才發出聲音,“二爺有什麼資格管我?日後別再提這個人。”
張清楞住,滿腹疑惑,卻礙於龍星圖的臉色不敢再多嘴。
朱仵作和厲二爺接觸不多,倒是不瞭解什麼,但看眼前情況似乎有一點不對勁兒,他忙“咳咳”兩聲,招呼道:“龍師爺,你先喝口水,擦擦汗。”
龍星圖接過茶碗,大口灌進喉嚨,激盪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她道:“張書辦,繼續做檢驗記錄。”
“是。”張清擯棄雜念,立刻進入狀態。
龍星圖視線落在朱仵作臉上,“朱大夫,你來唱報吧。此死者是被群毆致死的,骨頭上的長傷是兇器傷,圓形是拳傷,個別小圓形是兇手用腳尖踢打造成的,你唱報時注意每根骨頭傷的細節。”
“好。”朱仵作一口應承下來。
龍星圖摘下手套,拿起布巾擦了擦雙手,抬步離開。
徐管事把飯菜親自送到松香院,看到龍星圖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禁勸說道:“龍師爺,該用午膳了。案子再重要,也要顧好身子,不然大人和夫人要心疼了。”
龍星圖回過神,淡淡道:“多謝徐管事關心。我吃點東西,躺一躺便好了。”
“好。需要什麼,你就叫人去做。”徐管事囑咐道。
龍星圖點了點頭,目送徐管事出門後,拿起筷子,夾菜送入口中,忙碌一上午,她確實餓了,卻又沒有多少胃口。
旁觀者清。
僅憑厲硯舟在武陽縣的表現,已經叫張清看出他對她的特別了麼?
只可惜,他們之間,是一段陰差陽錯的孽緣。